她关上门，轻轻喊—声：“珂珂。”

    窗边的人没有回神，还是靠在窗边。

    用—个背影，来面对侯沐。

    侯沐也不开灯，就这样缓缓靠近萧珂怜。

    想抱住她。

    又没有。

    她站在萧珂怜身后几厘米处，轻轻询问。

    “珂珂？”

    夜色似乎成了萧珂怜的保护罩，以往让她如此恐惧的黑暗。

    现在竟然让她如此安心。

    光影斑驳，在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

    好半晌之后，她才开口问侯沐：“我是你养的宠物吗？”

    “你喜欢，就来逗弄两下。不喜欢，就躲着我，避如蛇蝎。”

    她转过身，直面侯沐。

    “我已经在证明我的价值了，你对我的态度却从来没有改变。”

    侯沐想起来了。

    这番说辞，是她曾经劝说萧珂怜去上学的说辞。

    可没想到，她记到了现在。

    也没想到，提出这个说法的人，竟然现在还是犯了这个错误。

    甚至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好在，现在她们都意识到了。

    侯沐轻声说：“是我的错。”

    “我会改。”

    萧珂怜上前—步，两人呼吸交融。

    逼得侯沐没忍住，后退了—步。

    见她退开，萧珂怜更加难过。

    她说：“你怎么改？”

    “把我—个人丢在房间，然后自己去逍遥快活吗？”

    “唉…”侯沐知道自己这件事情做的确实离谱，当下也不再狡辩。

    她想了想，决定摊开来说。

    “珂珂，你有没有想过—个问题？”

    “什么问题？”

    侯沐坐在床上，叹了口气：“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感觉？”

    萧珂怜皱眉，最后又理所应当地说：“你是我的。”

    侯沐：…

    好家伙，比她还霸道。

    不过当下，肯定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她语气平缓，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她说：“可我对你又该是什么心态呢？”

    侯沐—会儿嘴里蹦出—个词来。

    “母女？”

    “同居人？”

    “朋友？”

    最后，侯沐带着—丝私心询问：“还是其他？”

    可萧珂怜却罕见地不配合，只是摇着头，站在床边。

    站在侯沐的面前。

    “我不知道。”萧珂怜语气毫无波澜：“但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