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走近沙发才发现徐云升吐了很多呕吐物,味道很臭,林寂忍不住皱眉干呕,差点把自己吃下的食物又全部吐出来。
绕是如此,林寂还蛮庆幸自己回来的时候徐云升已经醉倒了,他安安静静躺在沙发上,不会站起来拿酒瓶砸自己,也不会对自己破口大骂。
林寂任劳任怨打扫完客厅,想了会,还是从徐云升房间里扯过一条毯子,盖住了徐云升因为酒精而酡红的脖子。
徐云升面相依稀能见当年风采,极高的鼻梁和英挺的眉,但酒精吞噬他的神智的同时,还吞噬了他的面貌。
林寂看着徐云升脸上通红松弛的皮肉,无法将他和名校毕业大学生联系起来。
林寂曾看见过徐云升大学时候的毕业照,夹在一本书里,照片上的徐云升意气风发,虽然只是一张相片,但眼眸里的光芒未减分毫。
现在的徐云升眼睛里仿佛蒙着一层雾蒙蒙的雾,毫无光彩,只会怨恨而恶毒地盯着林寂。
林寂叹了口气,关了客厅的灯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林寂把仓鼠安置在了自己放书的柜子里,柜子就在他书桌上方,镂空的也不怕仓鼠闷到,徐云升也不会注意到这里。
仓鼠是一只黄眼线妹妹,头顶有两片黄色的毛,一点都不怕人,林寂摸了摸仓鼠软软的脊背,仓鼠就摊在窝里舒服地摊成一块鼠饼,林寂点了点它短短的尾巴尖,它也不恼,只扒拉了两下小后腿。
林寂笑了笑,拿出一点鼠粮喂它吃,仓鼠对食物的敏感程度很高,鼠粮还没放下去,它就扒着两只爪子,使劲拉长身子,去闻林寂的手。
仓鼠很软很小,摸它也不会反抗,林寂很喜欢,更何况这还是江晔送给他的,意义就更加不同了,林寂趴在桌子上看它鼓着腮帮子用两只小爪子扒拉着进食,仓鼠小小的身子都一抖一抖的。
因为林寂住校,所以他给仓鼠准备了自动喂食器,虽然不及人工喂食,但目前只能这样了。
“对不起啊,以后要你自己找饭吃了。”林寂对此感到非常抱歉,他支起脑袋,隔着笼子对仓鼠说道歉。
“你好像肉松哦,也长得肉肉的,以后就叫你肉松了。”林寂自顾自地决定了仓鼠的名字,叫了几声“肉松”,仓鼠还真的转头看了他几眼。
林寂摸摸肉松的头,想起上车前江晔摸他头的样子。
林寂脸红了,不好意思地收回手,但还是住不住去想这件事。
江晔摸完估计也不好意思了,尴尬地转头收回手,林寂看见他下颚线崩得紧紧的。
林寂默契地没有问他刚才举动的动机,两人就沉默着直到网约车到了。
他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林寂捧着自己的脸,想想还是很开心。
江晔平时看上去很难接近,或许是因为他过于张扬锋利的长相,所以给人第一感觉总是压迫感十足。
但江晔意外的是个温柔的人啊。
林寂不禁想。
林寂坐在一旁等肉松吃完,才把窝端上柜子,特地和肉松说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