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大概就是现在吧,你有一个怀抱,能把天寒地冻的冬天暖得春意盎然,踏实又安稳,情动又难抑。
他喜欢在天台高楼上感受风的气息,感受皮肤被轻抚过的畅快,所以觉得江潇像风,自由又不羁;他喜欢喝雪碧可乐,所以觉得和江潇在一起时就像是拿到了夏日里的冰汽水,沁爽又满足。
他喜欢和江潇呆在一起,喜欢和他做亲密的事情。喜欢不是什么可以精准形容的东西,但若是你喜欢上了一个人,喜欢就全是他的模样,就只和他有关了。
“你以后想考哪里的大学?”纪乔不知道怎么地就把这句话问出来了。
“你呢?”江潇抱着他,吻在他的下巴流连。
“你先说。”
“我只能说我有看好的大学。”
纪乔怔了怔:“什么意思?”
“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哪怕只是一个城市。”江潇很低的笑了一声,有点畅想又有点满足的语气,“那才能算作是我想去的大学。”
心里酸酸涨涨的,千言万语都形容不出来的滋味,烈酒浓郁的信息素被吸进胸腔,顺着四肢百骸流遍全身。纪乔觉得自己像掉进了一片海,变成了一叶舟,浪花太急太猛,除了依附唯一能够触碰到的东西,再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像是一场最刺激的冒险,小舟在海浪中起伏,可就要被浪花抛到最高时,所有的感觉却突然全部消失。纪乔的身子猛地被翻过来,他茫然若失地睁开眼。
江潇用空着的那只手捏住纪乔的下颌,稍稍用了点力气迫使他抬头。纪乔看见江潇微眯着眼睛嘴角勾着笑,这种神情让他觉得有点陌生,轻狂肆意到了极点,像是随时要吃掉他的精怪。
开口说话时手上的力气又大了起来,声音低的像蛊惑又像是邀请:“以后别用抑制剂了。”
纪乔喉间地溢出一声轻哼,又很快地被压下,空白一片的大脑有些运转不过来,他很慢地呼出一口气,抬头时颈间覆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在昏暗的房间里竟然白得晃眼:“那用什么?”
“用我。”江潇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
结束时,纪乔额头上全是汗,被这场漫长又愉悦的折磨耗尽了体力,有种近乎空虚的茫然。江潇半压在他身上,低头又亲了他一口才伸手去抽床头柜上的纸。窸窸窣窣一阵动静之后,江潇又把他搂进怀里,像食髓知味了似的,简直一秒都分不开。
“我都要怀疑你易感期了。”
纪乔不太想动弹,所以软在对方怀里任人捏来揉去,没什么力道地呛了一句,“信息素那么重。”
江潇不置可否,只是闷笑了几声,用手把纪乔汗湿的额头往后撩,低头看他:“闻醉了么?”
“不过你酒量确实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