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样,看似热切,看似关心,实际上这双眼睛里只有例行公事的深刻冷漠。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江虞突然问。
郁时青一怔:“你的房间?”
江虞皱眉:“怎么?”
看他反应不像作假,郁时青又转眼看了看周围,片刻,倏地低头叹笑一声。
怪不得,他下午第一次进门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这个豪华套房根本不是华泽对他的一贯作风,现在总算真相大白。原来这不是华泽为他准备的房间,而是江虞的房间。
再想到下午在门口发生的那次意外。
任柏正好就在门口不远处捡到了“遗落”的房卡。
郁时青说:“抱歉,应该是我的经纪人不小心捡到你的房卡,搞错了。”
江虞半信半疑。
这个理由听起来可信度不高,但除此之外,确实很难解释郁时青怎么会在这。
郁时青突然想起什么:“这么说,这瓶酒其实是冲你来的?”
江虞问:“什么酒?”
郁时青把来龙去脉简单解释一遍,接着说:“这种情况,我通常会建议报警。”
江虞缓缓坐正:“你说的是真的?”
郁时青说:“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话落,他从一旁拿起这个房间里唯独属于他的电影剧本,“我已经把我知道的所有内容都告诉你,我想你应该也不太愿意再继续看到我。”
江虞抬眸看他,等他的高见。
郁时青说:“那么之后的事,我就不打扰你了。”
江虞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
发生了这种事,他要走?
郁时青不仅这么说,还预备这么做。
他最后说:“至于刚才的意外,虽然我——对你做了不太好的事,可也为你挡了一灾,算是扯平。今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被他咬中腺体,对alpha来说绝不光彩,这样处理,他认为对彼此都是最好的选择。
“再见。”说完,郁时青对江虞颔首示意,转身离开。
江虞难以置信的视线就追着他的背影走向门口。
直到关门声响起。
江虞回过神来。
这混蛋真的走了?
就这么随便的走了?
那是一句什么话?
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虞感受着至今还僵麻疼痛的整片肩背,脸色奇差。
他深深呼吸,怒极反笑。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