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毛病一堆,他不想在这些小事上横生枝节,就把主卧让给江虞,他在书房凑活一晚。
“这不太好吧?”江虞左右打量着,“我睡在这里,你去哪?”
郁时青说:“书房有一张床。”
江虞说:“我可以——”
“还没收拾,任柏睡过一次。”郁时青打断他,“你想跟我换?”
江虞:“……”
他沉默片刻,“这样就很好。谢谢。”
见状,郁时青嘴角微翘,很快压平:“早点休息。”
江虞说:“有吹风机吗?”
郁时青才注意到他头发还在滴水,于是蹲身打开床头柜,之后抬眸问他:“你拿得动?”
江虞也不确定。
洗头发就差点让他虚脱。
郁时青插好电,起身道:“我帮你。”
江虞挑眉。
郁时青也会这么体贴?
没多久。
感受着冰冷的头发在额头胡乱地摔,江虞搭在腿上的双手缓缓握紧。
风声在他头顶随意甩动,毫无手法可言。
他就知道,要郁时青体贴,除非发生奇迹。
忽然,江虞的来电铃声响起来。
郁时青关了吹风机,帮他拿起手机:“是谭言飞。”
江虞记起什么,和他对视一眼:“我来你这里,是不是还没告诉他?”
郁时青想了想:“应该是。”
江虞说:“帮我接一下。”
郁时青于是按下接听,把手机放在他耳边。
江虞突然失踪,身边没有助理,没有保镖,可能让谭言飞十分担惊受怕,郁时青站在床边,都听得见听筒里传来的一连串质问。
聊了几句安抚经纪人,郁时青听到江虞转而问:“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谭言飞顿时收声。
他踱了几步,说出预先想好的说辞:“我查了,那个女孩就是个极端私生饭,想让你标记她,甚至和你结婚。你说的房卡我也问过,说是从客房服务员那里偷来的。”
不等江虞再问,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说:“还有,警察已经把那个女孩放了。”
江虞蹙眉:“什么?”
谭言飞说:“警察说她没有犯罪事实,事情可大可小,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还有就是她父母都六七十了,只有她一个独生omega,两夫妻每天来求我放她一马,好几次都要跪下了,真的很可怜,我实在不忍心……”
江虞听完才说:“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不方便,明天见面再聊。”
挂断电话,他看向郁时青,把谭言飞的话概述一遍。
人已经放了?
郁时青眉心微动:“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