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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时间还早,江虞显得食欲不高。

    郁时青也早早就搁了筷。

    “以后有什么打算,话剧有合适的剧本吗?”江虞拿餐巾擦过嘴角,看了一眼郁时青,突然问。

    郁时青说:“还没考虑。年后再看吧。”

    “这么快,又是一年快要过去了。”提起年后,任柏感慨,“幸好郁时青赶在年前拍完这部戏,否则我没法儿回家过年了。”

    闻言,江虞挑眉:“你们不在一起过年?”

    “啊?”任柏看了看郁时青,摸着鼻子说,“没办法,我一年也就这个时候能团圆一下……”

    江虞握着水杯的手倏地收紧。

    住在一起这么久,他当然知道,郁时青交心的朋友不多,可以说只有任柏一个。

    这么说。

    郁时青每年春节,都只是一个人。

    江虞看向郁时青。

    郁时青眸光里的笑意还是淡淡的,叫人看不透这张温柔假面下,究竟掩藏着怎样的真实心情。

    不会觉得孤单吗?

    “孤单?”

    听到郁时青的反问,江虞才发觉原来他已经把话问出口。

    郁时青笑道:“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

    听到他的回答,江虞错觉心跳稍乱一拍,略微刺痛,但这感觉转眼即逝,不留任何痕迹。

    任柏也听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最清楚郁时青的家事,就更不想让郁时青多想。

    “那什么,反正顺路,不如我跟郁时青送你一程吧?”把剩下的饭胡吃海塞完,他灌了口水,就赶紧转移话题。

    江虞问:“顺路?”

    任柏说:“对啊,郁时青家里就是机场的方向。”

    郁时青说:“正好,你还有衣服留在那里。”

    一锤定音。

    到了住处,郁时青示意江虞先坐,转身去卧室去家政洗好的衣服。

    客厅里。

    江虞看着墙上的镜子,随口问:“郁时青为什么在家里装这些?”

    任柏说:“他是演员嘛,要有表情管理,而且有这些镜子,随时随地都能让他记录情绪什么的。”

    江虞回脸看他。

    “这都是郁时青说的,我其实也不懂。”任柏干笑,“但是有镜子也不错,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我气得发狂,好几次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样子,觉得好笑,才能忍住,否则去打了杜瀚事小,我保不准要被他送进去坐牢。”

    江虞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