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面上终于微露喜色:“这?么说,是时青终于找了人作伴吗?”
郁时青看了江虞一眼:“可以这?么说。”
江虞不动声色。
林霜笑说:“那就太好了。”
她仿佛松了口气,眼底的愁思也散了少许。
郁时青问:“媛媛的病怎么样了?”
“还在康复中。”在郁时青面前提起女儿,林霜还有些不自在,“医生说再过一两个月就可以回学校上课了。”
郁时青说:“那就好。”
任柏忍不住问:“阿姨,你今天过来怎么没跟郁时青打个电话,也好不让你在这里白等这?么久。”
林霜握着包带的手紧了又紧,才说:“因为,我?把时青的联系方式都删掉了。”
“删了?”任柏不明所以,“为什么?”
林霜看向郁时青,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时青,有件事,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可以吗?”
郁时青看着?她,颔首道:“好。”
林霜深吸一口气,也不让江虞和任柏两人回避,率先走向卧室。
卧室现在是江虞的地盘,郁时青本想带她去书房,既然她先走一步,他也没有再换。
在林霜身后走进卧室,郁时青回身时和客厅里的江虞对视一眼,缓缓合上了房门。
江虞看着?房门严丝合缝,还没收回视线,就听到身旁传来一声轻叹。
任柏说:“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在谈什么。”
江虞回脸看他:“跟钱无关?”
“不知道。”任柏回想起林霜的表情,说,“郁时青只剩阿姨这?么一个亲人了,如果要钱的话,对现在的郁时青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
闻言,江虞微蹙着?眉:“既然她有重组家庭,为什么来找郁时青?”
“这?个你也知道?”任柏有些意外,“要说这些,还要从郁时青小时候说起的。”
郁时青小时候?
“其实阿姨会再婚,也是逼不得已。”没等江虞追问,任柏已经继续说,“当年郁叔叔事?业有成,准备全家在国外定居,所以把所有资产都变卖,房子都买好了,谁都没想到回国突然出了车祸,国外你也知道,后来因为交不起税,房子被收走,阿姨和时青无家可归,连租房子的钱都没有。”
回国后,没有工作经历的林霜只能打一些零工,供郁时青上学,常常只能住在房租最便宜的地下室里。
她长得漂亮,又是omega,带着当年只有十岁的郁时青,不论走到哪里,总是渐渐会传出一些风言风语,偶尔能找到长期的工作也总是被骚扰,不得已之下,他们搬家,换学校,换工作,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