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温迪敏锐地站起来,“这游戏没结局的?”
乌鸦似乎很顾忌她的愤怒——也可能是意外的好心,出言安抚:“别担心,你玩的不是网游,是单机,有结局的。”
“我要怎么做才能回去?”
“着什么急呢,你才来五天。”
“是啊,才!”温迪想到自己将在这里待足一年就头疼。
乌鸦说:“别生气了,我再给你一个福利吧。”
温迪没高兴,她警惕地看着乌鸦,不出声,也不欣喜。
“别用提防的表情看着我呀。”乌鸦说,“我可是一番好意。”
温迪不打算激怒它,但也没办法感激它:“……好意?”她将讥讽的情绪收敛到最低。
“过几天就发放给你。”
“是什么东西?”
“你怎么能用‘东西’来称呼他?”乌鸦异常生气。
温迪重新露出警惕的表情。
乌鸦马上说:“好吧,忽略我刚才的话,过几天等我发放福利你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是惊吓吗?”
“是惊喜。”
“……”温迪一脸不信。
“我保证是惊喜。”乌鸦有些紧张地说,“你肯定会喜欢。”
也许是害怕再被追问,它呼扇着翅膀立刻飞离,其速度几近于逃走。落荒而逃那种。
温迪等它走了,才从地上捡起石头朝着空中它曾停留过的地方狠狠砸了过去。
她在心里狠狠骂了两声,才站起来。
乌鸦所说的福利,她并不指望,除非送她一整年的安心裤,否则她永远不会激动。
“惊喜……”温迪用嘲讽的语气把这个词来回念了两遍,慢吞吞走回山洞。
她又撕下几块布,和丝巾,草木灰一起再制造了几个简易月经带。这玩意需要定期清洗,很麻烦,但至少她不用担心自己再边走边“漏油”了。反正是用一年,暂且顶着,至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温迪都顾不上了,她现在食物有限可能连一个月都撑不过去,还管月经带干不干净吗?够用就行。反正现在不少设备都是……够用就行。活得也太糙了吧?温迪自我厌恶地想。
来月经就这点不好,暴躁,丧气,分分钟想从悬崖上跳下去。幸好她天生惜命,勉强乐观。
将月经带单独收纳到一个木桶里后,温迪把血染的床整个拆掉,怒气冲冲用柴刀劈成了柴火。床毁了她也不在乎,反正她现在多的是木头。重做!温迪立马用前几天积攒的木头重新组装了一张床,铺上枯草,铺上树叶。在做床前,她把旧床砍出来的木头堆到深火坑旁边,先生起一堆火,煮了一箱水,取出一块牛肉干撕成条扔进去,等她做好床出来,一锅滋味诡异的肉汤已经烧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