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完了两种滋味强烈且并不相同的菜后,被温迪魔改过的浓汤就成为了非常棒的甜品,茨菰给汤造出了类似淀粉水的效果,使汤浓稠,每次夹起一块白蘑菇,都会勾连着甜味的汤,进口压下了梅子酱肉排的酸和烤鱼的辣,清冽的水果香点缀了嘴里每一个角落,像个勤劳的清扫工,留下满口清新。
温迪逼着黑毛和自己一样按照顺序吃菜,他先是抱怨,照做后对温迪佩服得五体投地。
菜就得这样吃,顺序和做菜的品质是一个等级的东西。
最后他和温迪各自喝了一竹筒清冽的溪水,带着冷的溪水刷了一遍喉管,整个人神清气爽。
得到了美食的滋润后,黑毛一点起床气都没有了。
温迪叫他给养鱼室里的鱼池换水,他毫无怨言,还带上木头和火石去给晾房续木头。这个换水是比较麻烦的事情,简单来说就是把鱼池里的水舀出来,再把新鲜的海水倒进去。要知道,这个鱼池可是很大的。不过,黑毛刚吃完,正是心情好的时候,完全不考虑这个任务有多麻烦,张口就答应,而且立马带着空木桶走人。
温迪则带着斧头上山去砍甘蔗,她打算多熬一些蔗糖,随时保持储糖量是“满状态”。
她跟黑毛约好,她在山上砍甘蔗,等他给鱼池换好水就来接应。至于饿了也简单,黑毛留家,可以自己做午餐,而温迪在的地方既有甘蔗又有葡萄,渴了还能喝溪水,完全不用担心饥饿问题。不过,等她到了甘蔗林才发现自己忽略一件事,虽然这里只是山腰,可也……
好冷啊。
海拔越高,温度越低,昨天是天气好,今天却偏偏刮风,一道道冷风跟刀似的把温迪剐来又剐去。她想站在太阳底下,却发现自己一直走在阴影里,抬头一看,原来旁边有一棵特别大的树,铺下来的阴影足足有十米的长与宽。温迪叹了口气,打算走出阴影,换个地方砍甘蔗,可她没走两步,突然被一块石头砸了。
“砰!”
石头不大,但这毕竟是石头,而她挨砸的部位偏偏是脑袋。
温迪顿时痛得立在原地,捂着伤口东张西望。
“砰!”
又来了一块,这次温迪余光扫到了飞来的阴影,躲开了,同时她也锁定了嫌凶方向。
来自天上?
温迪抬头张望才发现,原来不是天上,是树上。
就在那棵巨大的树上,竟然有一个鸟巢,鸟巢里蹲着一只大鸟,凶巴巴地朝她叫,边叫边挥动翅膀,“嗖!”又飞来一块石头。这次是当面打,那么小一颗温迪当然闪得更容易,可她顿时不爽了,我跟你一人一鸟无冤无仇,你拿石头砸我头?要不是她脑袋硬现在就当场挂了!
“喳!”大鸟叫了,温迪怀疑是在骂她。
于是她也骂:“你给我滚下来,有本事单挑!”
“喳喳喳!”
“下来!”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