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拙不会致谢,想想当下自己放水才是黑毛的刚需。
果然黑毛愣怔一秒就立马狂喜:“谢……好啊!”
他及时回过神,想起被答应出去玩雪不是什么值得致谢的大事。
温迪暗暗叹气,自己也够放水了,怎么黑毛身上还是破绽不断啊?
她要一直假装不知道,也真的演得很为难耶。
……
反正已经起来了,又有个疯狂想冲撞火灶的馋狗阿黄,温迪索性不睡了,搞了个干的木盆过来,将木盆的口修平,再按照它的大小做了一个封盖,内嵌窄外盖宽那种,盖上去严丝合缝。然后用水冲洗,一起放在火灶边烤干,等这些淀粉烘干了,就直接装进这个木盆里收好,需要用的时候再拿,很方便。
因为太闲,温迪还用铁丝给这个木盖做了个拉手,双手抓着两边的拉手就能把盖子提起来,不需要再用指甲抠,毕竟她刚剪完指甲,想抠盖子不太方便。说到指甲,她就想起自己刚剪短的头发,说到头发,她就忍不住看黑毛——他居然还是初见时那头短发,没长长过,看来也是程序规定。
好羡慕啊。
温迪挠挠自己的头发,算了,反正她有剪刀,想要剪短,几分钟的事情而已。
肉汤比淀粉先煮好,温迪移开一个原木墩子,黑毛走进去将装着肉汤的铁箱端出来,放在地上,舀进碗里喝。温迪舀了一碗出来,先放在院子里的餐桌上,放冷了再端到洞口边,阿黄一看就知道那是自己的,噌噌噌就冲过去,对火焰再也没兴趣了。其实它也不是多想搞飞蛾扑火这种事,就像它和温迪第一次遇见时一样,当时它是对烤红薯的香味感兴趣,现在它是对肉汤的香味感兴趣,与其说爱作死,不如说本质就是馋。
只要给它一碗肉汤,它就保证不再往锅里多看一眼,这种克制力也很让温迪满意。
早饭后,黑毛就拿着镐头出门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先把镐头扔出去,再偷偷摸摸溜出去,温迪全部都装没看见。
她继续守在火边,等到淀粉烘干了,就收集起来,全部倒入带盖的木盆中,放入储藏室。
接下来,她再取一些鞣制原液,倒入浸泡野猪皮的容器中,用木棍翻动几下,收工。
她往外走,抓了几团雪把手洗干净,然后就朝阿黄走去。
阿黄以为她要陪自己玩,很开心。
这种开心一直坚持到她抱着它走进浴室——咦?怎么是这里?
阿黄的求生欲发作,疯狂挣扎起来,但没有用,温迪把它扔进兑好温度的水里,抓一勺水把它淋得湿透,然后用力揉搓。对,它到点该洗澡了。“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浴室中响起阿黄惨烈的叫声。
“汪汪汪汪汪汪汪!”
……
“汪!嗷!呜!”阿黄的叫声越来越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