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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外面看,不仔细观察的话,乍一观就像是石头边长了一丛蓄势待发的盐木,并不出奇。

    温迪就用这种别扭的姿势入睡了。

    她的预感并没有错。

    随着夜晚越来越不冷,白天也越来越热,中午一次比一次更难熬,她睡得满头大汗,梦里也因身体大部分被埋进沙子,有少许压力,而做了个被捆住的噩梦。她睡到一半时,惊醒了,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张着嘴无声地大口呼吸。过了一会儿,她发现太阳依旧很烈,决定继续睡,但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你说他是不是想不开啊?”这个声音比较年轻,说话很有生气。

    温迪被困在沙子里,没法绕过石头看是谁在说话,如果要出去动静又太大,只好乖乖呆在原地听声音。听了一会儿,她发现就两个人在说话,你来我往的,停一会儿说一会儿。对话里的信息量还蛮大的。

    “没什么好说的,他自己走这条路就别后悔。”回答他的人则年长些,嗓音略低,语气沉稳。

    “他能后悔吗?死都死了。”年轻人嗤笑一声。

    “说这个干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没劝他。”年长者略有不悦。

    “你说他怎么那么有自信,觉得自己能带走狗头金?他凭什么觉得干这事没危险?”

    “反正他已经付出代价了。”年长者叹了口气。

    “那你怎么想的?人家吃肉,我们喝汤?这块金子当时好像是你先发现的吧?”年轻人说。

    “别从我这里套话!肯分我点就行了,我有自知之明。”年长者警惕起来。

    “你以为我钓鱼呐?我不是想阴你,咱们兄弟说点真心话不行吗?”年轻人急了。

    “呼……真心话就别说了,省点口水吧,我就想平平安安的,能搭最后一班车回家。”

    “你!唉,我真没法跟你说!啐,胆小鬼!”年轻人怒气冲冲地走了。

    年长者全程平和,安静地站在原地抽烟,抽完了,才踏着慢吞吞的步子离开。

    温迪摸摸地躺在沙子里,梳理自己获得的信息量。根据二人的对话,温迪推测,这货聚居地里的人,很可能是一群淘金者,最近发现了一块狗头金。有人试图带狗头金逃走,被抓回了聚居地,她昨晚目睹的那场公开处刑,受刑者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带走狗头金又被抓回来的人。年长者是第一个发现狗头金的人,但他在聚居地里似乎没有什么地位,所以获得的利润较少,但他显然是求稳的人,只想安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