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我们得避免跟外卖员对上脸。”凃坦说,“每次来送货的不会总是同一个人,这些送外卖的人有很多,如果遇到一个见过通缉令的,就有可能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为了避免意外,我们得减少所有危险的试探。”
“这样啊?哦。”凃坦懂了,也接受了。
“不过这个外卖总需要有人出去拿,等下谁开门去拿?”焦银说。
等焦银说完那句话,房间里突然安静了,每个人都不吭声,气氛陷入沉默。
焦银扯了扯嘴角,什么兄弟情啊……他嘲讽地重复了一遍:“谁去拿?要是没有人愿意主动说,那我就点名了……好,没人愿意主动去?那就由我选一个,洪卦,你去吧。”
“啊?”洪卦拉长音调,不满地问,“为什么是我?”
“你觉得哪里有问题吗?”焦银反问道。
“走廊不是有监控吗?你这两天不就一直在说这些?”洪卦震惊地问。
“哦。”焦银笑了,“那你刚才不是说我讲得邪乎吗?我当你不信呢。”
洪卦一瞪眼:“我信不信你别管,反正我不去,凭什么听你的呀?凭什么是我去啊?”他知道这时候旁边两个人都是他的敌人,焦银不肯站他这边,凃坦也不会支持他,所以洪卦的想法就是干脆耍赖皮,你们逼我去?我就不去,有本事杀了我,看你们在这个地方怎么毁尸灭迹。
“凭什么是你?”焦银突然吼道,“没你我们到不了这一步!你还有脸拽?煞笔,玩个小孩子把人玩死,连尺度都搞不懂,害我们现在被人追杀,这不都是你的杰作吗?有你这么蠢的吗?”
“草拟玛,跟劳资翻旧账?”洪卦骂道。
“不能翻吗?有本事骂人你有胆扛事啊?出个门都不敢,没种的东西。”焦银阴冷地说。
这句话算是戳中每一个男人的命根子了。洪卦顿时勃然大怒,跳起来大吼道:“你个瘪犊子玩意说谁没种呢?赖我?赖我?”他看看凃坦又指着焦银,“你们踏马的都是些狗玩意!赖劳资?不都玩吗?男的女的,成年的未成年的,小毛孩子,难道就我一个人玩吗?以前踏马的抓人搞双飞笑嘻嘻叫我一起来的是哪条狗东西?这次是我倒霉,玩到个老大的儿子,就踏马赖我?”
他指着焦银,眼睛都红了:“你阻止我了吗?我掐死他的时候,你不是眼睁睁看着吗?你拦我了吗?你清白吗?你敢抛下我去见那个老大说你跟这事没关系,全赖我?这话你敢去他面前说?那小子是你们两个眼睁睁看着我弄死的,你们没拦着!没一块儿只不过是因为刚玩完没力了!现在一泡粪全泼我头上,你们踏马的算个栽种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