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银嘲弄地看了他一眼,扭头准备去开门。
然而凃坦又拉住他。
“你要去?”焦银问。
“不是,我是说……”凃坦指了下他的头,“如果外面是房东,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不会……”
焦银脑袋上裹着绷带呢!看起来特别刺眼。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他懒得说什么索性伸手把绷带摘了,然后过去开门。在他背后,凃坦也没有闲着,从卧室里取出一张薄被子展开直接铺在了半个洪卦的身上,剩下那堆肉也用桶子装起来,收拾好提进了卧室里藏起来。
“砰砰砰!”
等焦银终于走到门口,外面的人已经改成踢门了。
于是他伸手将门打开,门外站着的还真是那个女房东,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焦银以为她在看自己的头,后来想想应该是看自己的脸。
他精神衰弱,没睡好,刚亲手砸死自己的兄弟,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焦银随便把她打发走了。
回来以后凃坦问他怎么回事,他告诉他来的人是房东,“她说有邻居投诉我们音乐声开得太大……呵呵,管他们呢。”音乐声要是不开大,他们房间里的声音就太奇怪了。虽然他和凃坦目前在片肉,但遇到麻烦的骨头也是会剁碎的。被人讨厌总比被人怀疑要好。两个人继续处理尸体,焦银很忙,忙得连将光头重新包扎起来都忘记了。
不过也亏得他没包,因为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来人气势汹汹,从一开始就是用拳头砸门,砸得咚咚响。
凃坦停下动作,抬头看了焦银一眼:“……又是她?”
“不知道。”焦银起身,抓着旁边的被子将鞋边沾到的血随便抹干,告诉他这回还是自己去。
“嗯。”凃坦仍然没有组织。
他们已经把洪卦搬进了卧室,直接在卧室里开工,所以不需要再专门地掩饰,只要把卧室的门关上,外面的人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然后还是焦银出去交涉,凃坦留在卧室里继续处理洪卦的尸体。现在洪卦已经被切到了腰部,双臂也切得差不多了,剩下骨架子还连接在一起,像非常恐怖的艺术作品。
洪卦的脑袋已经被砸瘪,五官出现了严重的破损,所以其实已经看不出洪卦的脸了。凃坦偶尔看他一眼,已经完全无法认出这个人曾经是他的兄弟。其实认不出来也好,被打成这种瘪脸的脸,他不害怕,如果他还能看得出洪卦的长相,才会真的让凃坦动手时有心理阴影。现在他就把这具尸体当成自己不认识的陌生人,随便处置,心情会好很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