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才自己清洗衣物的吗?”
沈错雇了李二婶做饭,雇了胭脂当伙计,打扫的事暂且还让她们帮忙,自己的衣物却是不假他人之手的。
“母亲将我的侍女统统没收了,便是这最亲近的四位姐姐也被她借走。
我花了大半年才知要如何清洗衣物,只那生火造饭是无论如何都学不会了。”
沈错说得好不委屈,胭脂心中升起心疼,连忙道:“沈掌柜,以后我可以帮您洗衣做饭。”
沈错自己清洗衣物一方面是因母亲的要求,另一方面也是不喜将贴身衣物交给不信任的人。
不过如今胭脂已经是她认定的自己人,她越看对方越觉得顺眼,便一副恩准的模样点了头。
“洗衣你来做,至于做饭……再请一位厨娘便是。村中无趣也长不了见识,之后我们去繁华一些的城镇,包你大开眼界。”
原本柳容止便只要求沈错来江南民间走动,并未要她去村中体验民间疾苦,沈错会来茅山前村大部分原因正是胭脂。
如今她恩也报了,待也待够了,大闹了一番正好可以抽身离开。
虽然还未想好具体去哪儿,但反正不想再在乡镇里住了。
去繁华一些的州府,正好带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豆丁开开眼界。
沈丁又是请脚夫又是雇马车,村里的人知道沈错要走,有自发来帮她收拾东西的。
李二婶找了几个可靠的妇人来帮忙,没几日便将行装收拾得差不多,沈错却还没决定好究竟去哪儿。
严州府最近,可沈错想起先前的麻烦事便不是很想去那里,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快要启程之际,沈错收到了炎京的飞鸽传书。
“哼,母亲这是下定决心要我去蹚这趟浑水了!”沈错将手中的信狠狠拍在了桌上,气恼道,“我不过是因那县令惹到我而已,给我戴什么「心怀天下」的高帽?”
“少主,那我们不去严州吗?”
沈错瞪了沈丁一眼:“能不去吗?你看看母亲最后说了什么,「你姑姑很想念你」,她这是在拿姑姑威胁我!”
少主的怒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沈丁头皮发麻——之前因为保护二丫……
胭脂不力,他被沈错连夜派去跑腿办事连轴转,便是他内力不俗如今都还有些缓不过劲来。
“那、那我们去严州?”
沈错想了想,冷笑道:“去严州就去严州,不过本少主可不是他人手中的棋子。
我修书两封,你一封传给我母亲,一封传给严州分部的人。
哼,严州繁华一些,沈记杂货铺的生意应该也会好一些吧?”
沈丁见沈错仍没玩够这当掌柜的游戏,心中叫苦不迭,口中却只能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