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这艘船到底是谁准备的,长公主已经从船舱密道逃跑了。”
荀简显然不信:“呵呵,我们已经检查过船的每个角落,哪里有什么密道?
况且如今行驶在江中,天寒地冻的,她一个天残地缺的废人又如何逃得了?”
“长公主宁死也不愿受你们的侮辱……”姚彦说着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眼睛一亮,高声道,“长公主,请您先走一步,罪臣杀了这逆子便去追随您!”
众人皆是一愣,荀简却是面色一沉。他耳力极好,竟真的听到了一些响动,立时冲着身边的人道:“你们几人去船头看看!”
“哈哈哈,已经晚了。”姚彦大笑道,“你们不知道吧,这船底用的都是能溶于水的粘胶,再不多久船舱就要开始漏水,到时候你们统统插翅难飞,一起给我们陪葬吧!”
比起柳容止跳江,这才更与船上人的性命相关,根本不用荀简吩咐,立时一堆人急吼吼地向着船底冲去。
这种气候别说柳容止,就是他们也根本无法活着渡过始丰江。
荀简却依然站在船舱外,气定神闲地道:“也就是说,大家会一起死吗?”
“没错……”
“哈哈,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假装与柳容止□□,来引起我们的注意呢?”
荀简一边说,一边借机扫视船舱内的情形,“我看就算船底真的被做了手脚,也不是现在就会发挥作用。
柳容止怕死前受辱,所以才让你陪她演了这场戏。她想跳江不假,但这船舱可没什么密道,此刻她依然在这里面,我说得对不对?”
船舱确实有几处可以遮掩身形的地方,但绝无密道,荀简的目光在能看到的地方回来巡视,却始终没有看到柳容止的身影。
他的武功在官员中或许算得上顶尖,却不能像武林人士那般可以听声辨位,更无法察觉他人气息。
姚彦轻蔑地冷哼了一声,拉紧了手中的锁链:“我只是想手刃这个逆子!”
“那你为何还不动手?”
李宣难以置信地瞪着荀简,口中嘶哑道:“大、大人……”
“别叫我了,是你爹要杀你,又不是我。”
李宣因呼吸困难而浑身无力,手脚垂落,泪如雨下。
“爹……”
姚彦却突然勒紧了锁链,止住了他的话:“你的过错便是我的过错,是我教子无方。不过无妨,今日你我父子二人一同走那黄泉路,去十八层地狱好好赎在这人间的罪孽。”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收紧双手,李宣挣扎着,目光无助地向荀简求助。
因为只要荀简愿意,发动噬心蛊就能让姚彦失去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