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默心里一跳,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居然跟冯异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啊!!!
还有!他跟冯异接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杜默心跳如擂,大脑一片混乱。
身上衣服倒还算完整,是他昨晚穿的衣服,身体也没什么不舒服的,除了后颈发酸。
不过……冯异只穿了件睡袍,其间漂亮的胸腹肌隐约可见。
杜默微微红了脸。
视线相接,冯异笑了下,也知道杜默脸皮薄,他只看了会儿便移开视线,轻拍杜默肩膀,“我去洗澡。”
浴室就在隔壁,听着细碎的水声,杜默翻身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啊啊啊”地低叫了一阵。
他以为这样叫出来冯异听不见,可惜他低估了一个Alpha的听力——几声“啊”罢了,冯异听得很清楚。
当他眼前世界重新暗下来的时候,杜默才恍惚地意识到自己大概埋进冯异平时盖的被子里了,里面充斥着令人面红耳热的酒精味。
许是昨晚被咬得太深,杜默甚至怀疑自己其实有闻到点儿冯异信息素的味道。
冯异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杜默还没爬起来,他在门口看了一阵,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擦了擦头发,冯异走到床边,蹲下身问:“去洗澡吗?”
杜默脸又“腾”地一下变得通红,隔着被子应了一声,“等会儿就去。”
听到门响和远去的脚步声,杜默才磨磨蹭蹭地从冯异的被子里爬出来,他确实要洗个澡,还得换身衣服。
飞快地窜进浴室,洗了个有史以来最心惊肉跳的澡——害怕外面的Alpha随时冲进来,杜默手忙脚乱地换上冯异拿给他的衣服。
可能冯异也怕他自己失控,所以给杜默准备的是睡衣和睡裤,而不是上次那件易穿也易脱的睡袍。
换上睡衣,杜默忆起上次来这儿的时候。那晚上他倒霉到家了,被灌一肚子酒,肩膀被碎瓷片划伤,深夜在路边打不到车,冷风萧瑟他穿得还少,幸亏冯异路过。
也是次日早晨在这儿洗了个澡……
当时镜子里的他一脸宿醉后的疲惫,现在镜子里的他……
眼里氤氲着水光,双唇饱满,神采奕奕……
典型的被标记过后的状态。
稍稍侧过身,撩起头发看后颈齿痕。
他还是第一次观察Beta被标记后的状态。
齿痕边缘泛红,不疼,只觉得鼓鼓胀胀的。
医科书里只有Omega被标记后的表述,AO双方在彼此不同状态下,Omega被标记后,腺体应处于什么状态。东城这边向来没有AB恋的习俗,政党不鼓励,甚至排斥,因而也没有AB这方面的文献。
杜默不知道他该怎么“处理”这个齿痕,可能是晚上又被冯异咬了一次、注入了更多信息素的缘故,总觉得咬痕比昨天下午时的存在感更强,碰一下会有种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