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沙发,青果绿布艺,沙发与茶几间隔的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羊绒毛。
尽管是夏季,踩在脚下也不显得热。
复试楼分上下两楼,大约有三百平米。
谢少帅特别交代过,除了二楼阁间,她不能进去外,其余地方孟灵可以自由出入。
平常两人不出差的时候,睡在一张床上,其余时间各自支配,履行契约夫妻指责,私人事情互不干扰。
孟灵环视了一眼居住环境。
摸了下头发,头发已经被烘干器蒸干。
她冲卫浴里的谢少帅打了声招呼:“时候不早了,我先去睡。”
男人正在冲澡,水流哗哗哗。
听不见很正常,孟灵也没打算等他回答。
她站起身,卫浴忽然传来金属落地的声音。
“砰”的一声脆响震动鼓膜。
孟灵耳朵动了动,顺着声音看过去。
谢少帅那块看起来极其坚硬的面具砸在地面上,竟然碎成了碎片!
这个材质,跟玻璃似的!
孟灵挑眉,啧了一声。
面具碎了,谢少帅这是要露脸了。
坦诚相见,好样的。谁让他面具碎了呢!
孟灵刚刚升起来的丁点困意彻底消退,她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盯着磨砂玻璃门,等待男人出来。
等待男人出来的时间有点儿漫长,孟灵空下来,才想起自己的通讯器。
通讯器搁在手提包中,浸了水。
她从包里拿出来,是关机状态。
鼓捣了一分钟,屏幕才重新亮了起来。
通讯器里“哔哔哔”一下子冒出十几条信息。
以及十多个未接电话。
孟灵皱眉,滑动屏幕,点开短信。
“孟灵,我是苗馨儿,我在军艺院天台,我们谈谈!”
“温睿对我说,你是制香天才。我什么都比不过你……是!我长的没你好看,家世没你好。可是凭什么说我在自己专业领域比不过你一位外行人。”
“你过来,再不过来,我跳下去了。”
“呵呵呵,你没有心。明天新闻,云议长亲孙女逼死研究员,你觉得民众的反应是什么?”
“我没想逼你,我就想让你亲口告诉我,我是不是一无是处。”
…
“孟灵,我跳下去了。是你逼我的,你凭什么用一瓶假香料就可以将我置于死地。你记住你身上背负了一条人命。”
孟灵的眼睛定格在最后一条信息上。
她黑黢黢的眸子缩了缩,荒谬的扯了扯唇。
灯光暗淡,她原本坐直的背脊忽然弯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