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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陵心里一揪。

    他忽然觉得,简淮意这幅样子,不太像是酒后冲动冷静下来,或者约炮不成的耸肩释然。

    反倒像是……

    像是……

    简淮意垂着眼睛:“以后可得戒了。”

    江陵:“……嗯。”

    他把简淮意送到小木屋门口,看着简淮意掏出钥匙,开门进屋。

    屋里一片黑暗。简淮意在墙上摸来摸去,没找到开关。

    江陵伸手。啪嗒一下,开了灯。

    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简淮意的脸。面色如常,没有丝毫异样。

    简淮意朝他笑笑:“谢谢啊。”

    江陵问:“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简淮意很简短地道,“谢谢你送我回来。晚安。”

    江陵也向他道别。

    转身,刚走出几步,身后又传来简淮意低低的声音。

    “……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对不起。”

    江陵一怔,愕然回头。

    简淮意却已经砰地一声关上门。

    江陵站在屋外站了一会儿。雪又开始下了。

    他正要走,忽然发现,自己手里还拎着打包盒。

    里面是简淮意一定要他给他带回来的荷包蛋。可他忘了给他了。

    雪花落在头发上,很快地融化成水,顺着额头流下来。一阵冰凉。

    他看着简淮意屋里很快就熄灭了的灯,忽然想:

    简淮意,是不是喜欢他?

    ……

    翌日。

    简淮意从宿醉的头痛中醒来。

    不知哪里,吵得要命。

    他只觉得有只傻.逼啄木鸟在疯狂地啄他的头,烦得他恨不得跳起来把那沙雕一拳砸死。

    好不容易痛苦醒来,他揉着额头坐起身,发现那笃笃笃的声音是有人在敲他房门。

    伴随着焦急的呼唤:“淮哥!淮哥你醒了吗?淮哥!”

    简淮意坐在床上,整个人深陷在身体与意识的双重折磨里,难受得只想打人。

    好半晌,他才缓过劲儿来,听出来外面那是陈雪的声音。

    大清早的,这才几点……

    他扭头望向窗外。不知是在下雪还是天没亮,外面灰蒙蒙的一片。

    他拿起手机正想确认时间,却忽然发觉,手机也在不停震动。

    来电显示,是他的经纪人刘漾。

    简淮意一怔。

    经纪人来电、助理疯狂敲门,这两件事同时发生,意味着……

    出大事了。

    他强忍着头痛,撑起身子,一边捞起外套往身上披,一边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