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赵云慢慢道:云不信。
赵云掀开被褥,起身走下榻,环视着樊见微的房间。
窗外的身影若隐若现,赵云笑了一下,转过身,目光落在安静坐在塌边的樊见微身上。
她还是刚才那般的坐姿,若深谷幽兰,无端静止了时光流逝。
赵云想起了临行前丁璇说过的话:若是能救,便救上一救,乱世里的女子,不容易得很。
夜色已经很深了,月亮躲入云层,偶尔羞答答从云层中露出几缕银色光亮,淡淡的,柔柔的,从窗户处透过来,落在屋里,像是给桌椅披上一层银色锦缎。
赵云走到樊见微身边,烛光映在她脸上,微微泛着红。
她的眼睛像是江南水乡的雨后,有种雾气袅袅的宁静。
赵云看着她的眼睛,眉头轻蹙。
对于赵范的假降,将计就计是最好的良策,可这样一来,便坏了樊见微的名声。
罢,再想其他法子便是。
像是看出了赵云的心思,樊见微道:将军若有应对良策,妾但凭将军差遣。。
赵云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夜色已深,夫人早些休息,云该走了。
或许是刚才与赵范喝了太多的酒,此时的他觉得有些身体有些沉,眩晕感一阵阵袭来,侵蚀着心智,有种混混欲睡的感觉。
这种情况下,还是尽快离开樊见微的房间比较好。
赵云起身,往外面走去。
樊见微手指微紧,握住了袖子上的梨花,赵云的脚步一下一下地响在她的心头。
将军。
樊见微突然起身,从背后抱住了赵云。
二人的身影映在窗户上,守在外面的侍从嘻嘻一笑,手肘撞了一下快要睡着的另一人,示意他看屋里。
原本有几分困意的那人揉了揉眼,瞧了一眼屋内,打着哈欠,往地上啐了一口,小声道: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女呢,整日装得跟什么似的,结果来了个高枝,她比谁都殷勤。
身后突然而来的柔软让赵云有些无所适从,赵云想挣开樊见微,可稍稍用力,便能碰触不该碰触的地方。
挣开不是,不挣开也不是,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屋里的熏香侵蚀着人的心肺,赵云面色微红,曲拳轻咳,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