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面对着墙。

    饶是他再怎么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一个人,但被一个女子这般折磨一段时间后,身为男人该有的生理反应还是有的。

    赵云闭了闭眼,缓缓调整着呼吸。

    身后传来樊见微轻轻柔柔的声音:将军勿怪,若非如此,又怎能骗得过赵范?

    将军暂且委屈一段时日,待平定荆州与江东后,妾再向将军赔不是。

    赵云声音低沉:夫人不必如此,此举是委屈了夫人。

    樊见微双手捧着茶杯,看着锦帐里拘谨的男子背影,轻轻笑了起来。

    他没有认出来她,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大可以重新来过。

    樊见微道:将军喝水吗?妾给将军倒水。

    赵范让她学了那么久的房中术,此时的她,只怕比未经人事的赵云还要了解他的身体。

    赵云深呼吸一口气,慢慢起来,坐在床上,手指挑开锦帐,道:有劳夫人。

    樊见微往自己的茶杯里加了水,端给赵云。

    赵云口干,并未多想,轻啜一口茶。

    茶水入肚,方想起来这是樊见微用过的杯子。

    他嘴角触碰到的位置,是樊见微的唇刚刚待过的地方。

    赵云喝茶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樊见微。

    月光透过镂空的窗户照进来,如碎了一地的玉屑。

    樊见微的眼睛像极了清晨荷叶上的露水,晶莹剔透,楚楚动人。

    将军?樊见微道:将军怎么不喝了?可是茶水太凉?妾去重新给将军沏茶。

    樊见微一边说,一边从赵云手里拿回茶杯。

    指尖交错,赵云的肌肤滚烫。

    樊见微眼波幽转。

    赵云道:不,没甚么。

    他虽然不近女色,但从军这么多年了,每次大胜后的宴席,公孙瓒都会找些舞女助兴。

    那些女子身段妖娆,眼神勾人,故而他多少也懂得女子勾.引人时是什么模样。

    但眼前的樊见微,面容实在坦荡,并无半点蓄意勾.引之心,而她刚才的细语,也是为了打消外面探听人的怀疑,是不得已而为之。

    樊见微爱的,始终是她死去的丈夫赵增,而不是他这个被赵范强加给她的外来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