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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武松与人说话时有些走神,语速也很快,似乎是不大想见这些猎户一般。

    潘金莲又卷着被子笑了起来。

    气氛一旦被打破,想在酝酿便难了,她和武松之间的最后一道程序,便就此搁置下来。

    猎户们将武松打死的大虫抬下山,阳谷县的知县得知大虫被武松打死,送了武松好多银子,武松一分钱也没有留,把所有的银子分给了饱受大虫之苦的猎户们。

    潘金莲大闹清河县的事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知县很是为清河县的知县鞠了一把同情泪,默哀片刻后,很快便笑容满面与潘金莲攀谈起来。

    知县知武松功夫高强,又请武松做了都头,武松看了一眼潘金莲,潘金莲略微点头,示意武松暂且应下来。

    武松答应了知县的请求,暂且在阳谷县安身。

    在阳谷县做了几日的都头后,武松便要去清河县接自己的兄长武大郎,潘金莲让武松不要去,静待几日后,武大郎自然会登门。

    自客栈那次后,武松再与潘金莲相处,便有些不自在。

    其实也不是说不自在,在武松的认知里,他都把潘金莲那样了,纵然潘金莲不说那句话,他也要迎娶潘金莲为妻的。

    成家立业,是成家之后,方能去立业,并不是每个人都跟霍去病一般,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思想。

    这个时代并非繁荣昌盛的汉朝,这个时代太黑暗,他不放心潘金莲一个人在外面闯荡,两个人在一处,互相有个照应,他也能与潘金莲一起,去改变,去奋斗,去亲眼见证她曾说过的太平盛世。

    闲暇时间,武松有意无意试探潘金莲口风,提及婚约之事,潘金莲多是一笑而过,并不放在心上。

    几次三番下来,武松由最开始的潘金莲必然会嫁他的笃定,慢慢变得心里没底起来。

    武松琢磨半日,觉得自己悟了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与潘金莲私相授受算是什么事?

    他虽然没有父母,可到底还是有个兄长的,长兄如父,自然是由兄长向潘金莲提亲的。

    潘金莲行事再怎么不拘小节,但在一辈子的婚姻大事上,也是颇为传统的。

    哪曾想,他与潘金莲说起这件事,潘金莲仍是浑不在意,武松放下水杯,眼睛轻眯看着潘金莲。

    潘金莲笑意盈盈走过来,双手去捏武松的肩,手指刚碰到武松的肩,武松微微一避,转过身不理她。

    潘金莲眉梢微挑,往武松怀里一趟,武松剑眉微蹙,潘金莲把玩着他鬂间的发,笑眯眯道:我还以为二郎不着急,哪曾想二郎这般急不可耐。

    无妨,左右你现在有了宅院,咱们只需把大门一关,便能将那次没做完的时候做完。

    武松捉住她的手,面上微冷,低声道:不可理喻。

    潘金莲下巴微抬,道:我不可理喻的事情,多着呢。

    夏日的阳光毒辣,潘金莲面上泛着微微的红,像是三月的桃花,任人再气,只瞧上一眼这张脸,心中怨气便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