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眉头微动,眸光轻闪,侧过脸看着潘金莲,低声道:心上人?

    他与潘金莲同吃同住的这些时日里,风言风语从未停止过的,甚至就连阳谷县知县,也曾拉着他小心翼翼地问过几句,他只说潘金莲是自己的未婚妻子。

    知县听此,便嘱咐他尽快操办婚事,毕竟吐沫星子能淹死人,他可以不在意,但潘姑娘是个女子,这样下去对她名声终归不好。

    他面色微尬,心想她最不在意的就是名声了。

    若她在意,便不会替天行道,在清河县为百姓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更不会与他这般亲密,却不提婚姻之事。

    往日她不提,今日她的口风似乎有松动,说起了他的心上人。

    武松不动声色道: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就是呢。

    潘金莲笑道:他可不就是远在天边,近

    说到这,潘金莲声音一顿,眸光微转,瞧着武松。

    她和武松说的压根不是一个人。

    不过也难为武松了,一个冷冽内敛的钢铁直男,硬生生被她带成了不动声色说情话的人。

    潘金莲凑在武松脸上亲了一口,道:我的心上人也是你。

    武松垂眸瞧着她不说话。

    潘金莲便揽着武松的脖子,整个人窝着他身上,感受到他某处的悸动后,故意在那处蹭了蹭,武松身体僵硬起来,潘金莲弯眼笑着,暧昧道:心上是你,想上也是你。

    武松剑眉微蹙,须臾间舒展开来,眼底像是着了火。

    许是正值夏日,燥热不堪,武松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调整着自己的气息,慢慢道:既是如此,你又为何不愿与我成亲?

    潘金莲道:那些虚礼理它作甚?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便做一日的夫妻,待哪日相看两厌了,便一别两宽,谁也不纠缠谁。这样的生活,多好。

    不好。武松捉住潘金莲不安分的手,清澈的眸子看着潘金莲,道:不会厌的。

    潘金莲笑不可支:你现在才多大?不过二十,人生才刚刚开始,以后的路长着呢

    话未说完,便被武松沉声打断了: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说不会厌,便不会厌。

    微风送来夏日的灼热,武松胸口微微起伏着,他握着潘金莲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隔着薄薄的布料,潘金莲听到他心脏的狂跳。

    武松低低道:我不厌你,你也不许厌我,更不许与我好的时候,向旁的男人投怀送抱。

    若是我投怀送抱了,你当如何?

    我便将那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