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香从鎏金瑞兽中吐出团团烟雾,武松居高临下地看着潘金莲,眸色深沉:胡闹。
大宋朝的亡国之君也没拉过女人在御案上行那种事。
潘金莲双手圈着武松脖子不松开,道:你不就喜欢我胡闹?
眼前的男子最爱假正经。
她第一次拉着他瞧春宫图的时候,他把脸偏在一边,冷声说她胡闹,她便揪着他的耳朵,把图推到他面前,他面上无表情,耳根却红了起来。
那夜红绡暖帐,他狠狠抵着她,声音沙哑:这个姿势也不怎么样。
她像是在惊涛骇浪中漂浮的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声音细碎,断断续续。
她与武松总是这样,明明是她先出手撩拨,一办正事,她便再也动弹不得,像是砧板上的鱼儿,只能任他摆布。
就像现在。
看似是她拉着武松不让武松走,可她那点小力气,在武松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武松稍稍用点劲,便能把她整个人提起来。
潘金莲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武松,暧昧道:你再不来,那帮朝臣便该来了
话未说完,便被武松封住了唇。
冰凉的御案被滚烫的体温暖成温热。
窗外微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洒下。
潘金莲最后还是低估了武松,又或者说是低估了朝臣们的敬业精神。
小内侍声音尖细,在殿门外响起,潘金莲颤声道:朝朝臣来了。
武松动了动,声音低沉:刚才不怕,现在怎又怕起来?
别有人来了。
潘金莲去推身上的武松。
她虽然想和武松去尝试千奇百怪的事情,可没有在旁人围观下去尝试的癖好。
脸皮这种东西,她偶尔也会捡起来用一用的。
然而她的力气太小,与能打死猛虎的武松简直是天壤之别,武松像是压顶的泰山,还是自带十万伏特的那一种。
潘金莲呜咽地说不成话。
武松不耐烦地皱着剑眉,长臂一挥,翻身从御案上下来,把潘金莲放在御案后的椅子上,他屈膝在御案下,动作并不停止,随手拨了拨一旁的熏香炉,熏香烧得越发热烈,沁人的香味萦绕在整个宫殿。
潘金莲撑着精神睁开眼,小内侍已经在推门了,潘金莲越发着急,武松却不为所动,修长的手指从她身上离开,拿起外衫往她身上一裹,然后再把御案上盖着的绸缎一拉,将案下的风情遮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