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合格的魔门妖女,她博览群书,熟知各种体位,有句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毫无疑问,她见的不是猪跑,是万猪奔腾,山河震动。
婠婠拉着黄药师的手一拽,将黄药师拽倒在床上,翻身一转,欺身压在黄药师的胸口,手指绕着他的发,将长发一圈一圈缠在玉箫上,柔声道:师父的碧海潮生曲吹得极好,徒儿不才,学了一音半节,想借师父玉箫一用,不知师父肯借否?肯听否?
黄药师松了玉箫。
婠婠握住,凑在唇边,缠绵的曲调响起,却不是碧海潮生曲。
是凤求凰。
婠婠一边吹,一边垂眸去看黄药师表情,没有人能受得住她的凤求凰。
可黄药师偏偏还是往日清隽无俦的模样,只是眼底少了几分清冷之意。
他似乎在笑,但不是以往的冷笑,现在的笑更像是走狗斗鸡的纨绔看到了旁人在斗蛐蛐,兴致来了,便想伸手逗一逗笼中的蛐蛐。
这种感觉让婠婠很是不爽。
这是对她魅力的侮辱。
风月之中最怕遇到这种事,你千种风情,他不动如山,像是雕塑一般。
眼前的黄药师虽做了一些撩人的动作,可那些动作仔细想起来,是逗猫逗狗的,想看她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的试探。
婠婠放下玉箫,轻叹一声,直直地看着黄药师,幽幽道:师父要徒儿做师父的人,师父又不为所动。
师父想学柳下惠,徒儿可不是那等白抛媚眼给瞎子瞧的人。
话音刚落,婠婠便丢了玉箫,欺身向前。
她从来不信,有她撩不动的人。
柔弱无骨的小手刚想往下,便被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攥住了。
夜色深沉,那人的眸光却很亮,看着她,挑眉道:我果然收了个好徒弟。
婠婠弯眼笑道:都是师父教的好。
才怪,她才没有黄药师那么怪的脾气。
许是没了兴致,黄药师松了她的手,从床上起身,背对着她立在窗户下,道:收拾一下,该走了。
果然黄药师这厮刚才的举动,是把她当猫儿狗儿一样的逗。
就是想看看,她的胆子大到何种程度,以及世俗礼法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
很显然,在这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时代,她视礼法为粪土,能毫不犹豫对自己师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