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不丢人(2 / 2)

    她愿意为他的美貌答应一切要求。

    男人信步走过来,打开玻璃门。

    他自然地坐到她身边。

    戚喻主动打招呼,眯眼含着笑,“你是?”

    他定定地看着她。

    左耳戴的耳坠微晃。是个贝壳形状的耳坠。

    戚喻回过神,有些迟疑。

    “你是……二黑?”

    她十分不确定。二黑一张黑脸洗都洗不干净,不修边幅,且眼前这个人戴的耳坠虽然是贝壳耳坠,和她的那个很像,但不是她做的那个。

    “小黑。”他出声。

    “哦哦,小黑。”她记性不好,自己起的名也会忘记。

    “虞昭然。”

    戚喻歪头。

    “原来你叫虞昭然呀。当时问你的名字你怎么都不肯说,现在怎么肯说了?”

    “没有为什么。”

    她笑一笑,将杯底的葡萄酒喝干,再倒半杯,问他,“喝酒吗?”

    他垂眸看了一眼,不知是看她的手还是酒杯,还是接过了。

    戚喻有些微醺,“虞昭然?昭然若揭的昭然?为什么要叫昭然?”

    “不是我起的。”

    她一笑,他还是老样子。

    看起来冷冷的,但她的每一句他都有回应。

    他把酒杯举到嘴边,嗅了嗅,慢慢抿一口。

    戚喻眯着眼打量他,手还在揉捏盘中那堆烂葡萄。

    狭小空间,满是葡萄汁水味。

    戚喻轻吐一口气,手臂被他抬起来。

    指尖滴答葡萄汁,他伸舌,舔了一下。

    微热,柔湿感在指尖一逝而过。

    他眼神干净,干净到让人无法误解方才的动作是暧昧动作。仅仅是品尝而已。

    他又含吮几下她的指尖,慢慢捋起她的袖子,查看她的小臂。

    皮肤完好,没有任何疤痕,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虞昭然面上看不出疑惑或是惊讶。

    戚喻有些醉了。

    灯光下的他格外迷人。

    她慢慢凑近他,嘴唇之间越来越近。

    他没有躲,垂着眼睫,“要接吻吗?”他问。

    她眉头一挑,大方承认,“对啊。”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笑的醺醺然,“因为想,所以就做了呀。”

    她更近的凑近他,几乎鼻尖碰着鼻尖,“你要拒绝我吗?”

    他思索两秒,“不会。”

    戚喻眼里清醒的疑惑片刻而逝,两片唇贴上去。

    他很会吻,吻的很主动。

    这是戚喻的第一感想。

    他含吮她的嘴唇,舌尖伸进去绞着她的舌,  品尝她的味道,不只是酒,还有葡萄的味道。

    吻完,她有些昏沉,垂下眸,低低道,“你真奇怪。”

    像动物,有本能,但不会被本能支配,又保留了原始纯真。

    “你说什么?”

    他没听清,认真低下头,侧耳倾听她的话。

    她眼看着那只小贝壳一晃一晃,满是汁水的那只手拢住他半张脸,张嘴咬住他的耳垂。

    他低哼一声。不知是被咬痛了,还是太敏感。

    舌尖抵向耳洞处勾缠,像是要用舌头把耳坠摘下来。可惜小贝壳的耳针后是硅胶塞。

    她咬咬他的耳垂尖,松开嘴。

    “你是不是喜欢我?”她有些烦恼的将头靠在沙发背上,手背贴了贴额头,“很遗憾,喜欢我的人太多了,你需要排队。”

    “怎样算喜欢?”

    “嗯,”她认真思虑,“会想要和她上床。”

    他微微凝眉,“只是交配而已吗?”

    交配。很微妙,很中性的词。

    因繁衍目的产生的本能动作。

    人会把这种行为归结于爱,配上谓语动词,便是做爱。(配上一个谓语动词,做

    可性欲产生的条件从来不仅仅是因为爱。

    两个做爱的男女滚缠在一起,被彼此的气味吸引,被彼此的身体吸引,嘴上的爱是助兴的工具,一浪又一浪,直到性欲释放。

    谁也很难讲清楚,爱情产生的缘由是什么。

    戚喻也陷入思索了。

    “我也不知道耶。”

    虞昭然点点头,“嗯,那我需要好好想一下。”

    戚喻眨巴两下眼皮。

    他认真的好像一块木头。

    她戳戳他,“为什么要来找我?”

    “因为想,所以就来了。”很耳熟的一句话,片刻前她也这么对他说过。

    戚喻意味深长地笑。

    她的优点不必多说,无意识的爱上她很正常。

    爱不丢人,爱可以大声说出来,也可以小心藏在心底。

    她有些不稳地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好好想想吧。”

    酒神赐凡人以解除烦恼的葡萄,没有酒就没有爱,人类也就不该有别的快乐。出自《欧里庇德斯悲剧》·酒神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