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推开门,卧室里的黑暗和走廊的光亮形成一条界限分明的线。
“谁在里面?”
没人回答,轻微细小的动静传出来,曲砚看见一个人影朝自己走近,未等出声,就被拦腰抱了起来。
天旋地转,他被重重摔在大床上,嘴边的惊呼也随之被堵了回去。
强势而热烈的吻,似乎要将他周围的所有空气都掠夺干净,鼻梁上的眼镜要掉不掉的,最后被人嫌碍事地丢了出去,曲砚手腕交叠,被高高举过头顶,无力的小腿根本无法反抗。
唇舌被捕捉,过于熟悉的味道浸满鼻翼,身体越来越热,缺氧的感觉让他脑中一片混沌。
“扑通。”
什么东西被碰落,掉在地毯上,声音沉闷。
曲砚陡然清醒,牙尖狠狠咬了下口中作乱的舌头,血腥味瞬间充斥口腔,终于终止了这个不像吻的吻。
他挣扎着撑起上半身,一只手打开床头灯,质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燕灼伏在他身上,鼻梁打落一小片阴影,灯光下的脸部轮廓很深,“阿砚只想问我这个?”
眼前的燕灼和两年前相比变化很大,不仅容貌成熟许多,气势也更加迫人,曲砚和他对视,有一刹那生出落荒而逃的念头。
手指碰到了刚才挣扎时衣服崩掉的扣子,他盯着燕灼的眼睛,反问:“不然问什么?”
“问我想不想你……或者问问没有你的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燕灼善解人意地给曲砚提供答案,动作却不老实,一只手探进曲砚的衣摆,掌心贴在他的腰上。
夜风嚎叫着,仿佛窗外存在一个怪兽。
曲砚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的腿,紧而有力。
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那是燕灼的狼尾巴。
燕灼俯下身,语气很可怜地说:“好冷啊,阿砚。”
不知内情的人听到这句话可能会以为他在撒娇。
只有曲砚知道不是,燕灼的眼瞳幽深,压着怨恨,让人看了都要为之一颤。
下巴被很轻地亲了一下,曲砚听见燕灼问:“为什么要丢掉我?”
伸进曲砚上衣中的手缓缓移动,燕灼并不期待曲砚的回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回答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手指停在曲砚突兀的肋骨上,他轻轻呢喃,“好瘦。”
狼尾巴随着主人的心情变得亢奋,一下一下拍打曲砚的大腿。
燕灼忽然低头,咬住曲砚的耳垂,刚接过吻的舌头潮湿炙热。
卧室里响起暧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