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神游戏中扮演[无限] 第5节(2 / 2)

    她怀疑【灵性】和【理智】才是关键,可惜方舟系统e-616不愿意透露更多。

    ……

    门外,陈枝再三权衡之后、还是决定将属性变化告知两位同伴。

    但没等她开口,小屋的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了,她只好再次闭上嘴。

    只见重新出现的娜莎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短款小马甲配格纹裤装,胸前依然佩戴着那枚身份胸针,红色长卷发被扎成高马尾,满身水汽。

    陈枝却闻到了一股奇异的腥甜气味,她利用顾洵的身高挡住自己,飞快地朝门内瞥去,发现地板上有一些古怪的黏液残留,并且同样的残留也出现在盥洗室半掩的门扉上。

    ——仿佛有某种巨大而潮湿的蛇类曾滑腻地爬过,肚腹里藏着被吞下的羊羔。

    这个联想让女白领神经紧绷,表情苍白,她偷偷点开手机的摄像功能想要拍一张照片,可惜娜莎反手就合上了门。

    红发的售票员看起来并没有邀请几位客人进屋的意思,解释道:“不好意思,盥洗室的水箱炸了,耽搁了点时间。”

    顾洵的表情有点古怪尴尬,八眉也挠了挠脑壳:“没事没事,也没多久。”

    娜莎的视线在三位客人身上打转,像是在判断这三位旅行者能出得起多少金币,慢吞吞道:“恕我直言……诸位看起来不像是能出得起价格的样子。”

    “但距离演出开始只剩3天了,我也愿意给几位行个方便。”她伸出两根手指,在他们面前晃晃。

    八眉的眼睛快跟着她的手指变成斗鸡眼,生怕这位贪婪的小姑娘又报出什么可怕价格。

    “——2金币一张,但有附加条件。”

    2金币一张?!八眉松了口气。虽然比原价贵了5银币,虽然他们现在一个铜板都没有,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至于条件……

    “听说最近镇子上来了很多旅行者,你们得帮我拉拉客。”娜莎收回两根手指,又比划了个六,笑吟吟地说,“我手上还剩最后6张入场券,如果你们能再拉到三个客人,我就以每张2金币的价格卖给你们,一个人头一张票,童叟无欺。”

    八眉愕然——玩家有七人,入场券却只有6张,岂不是注定有一名玩家会被抹杀?

    三人对视一眼,再次感受到了副本的恶意。

    “如果没有凑够六个人呢?”顾洵问道。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四名刷新地点可能不在小镇入口的玩家。他们还不确定那四名玩家在哪里,不确定他们会不会结盟,也不确定能不能说服对方一起行动。

    娜莎耸了耸肩膀,不肯让步:“每少一人,卖不出的那2金币就得由你们均摊。”

    事已至此,顾洵三人只能先答应下来,任务进度也因此提升到30%,但他们的表情并没有多乐观。

    即将离开这条街道时,陈枝忍不住回头看去,人偶一般精致的少女依然笑吟吟地靠在门边挥手。

    在她身后,两道怪异诡谲的虚影像黑蛇一样盘踞,仿佛深渊裂隙窥伺人间。

    陈枝毛骨悚然。

    第5章 微笑羔羊(五)

    “这个小镇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该死!该死!我要回去,谁他妈要在这里玩这破游戏……”

    现在是晚上八点整,天色已然昏暗,梅里小镇的广场报时钟声响了八下,街道上一盏盏煤气灯亮了起来,朦朦胧胧的,一对中年男女正在街道上狼狈奔走。

    中年男人穿着体面的衣服,却狼狈如惊弓之鸟,色厉内荏:“什么杂技团入场券,我应该直接去找杂技团的团长谈谈!”

    他身后跟着的中年女性穿着家居服、表情怯懦,身上飞溅了一些血迹但没有受伤。

    两人看起来是一对夫妻,一起进入了副本里——他们的手腕上都有幽蓝色的【死亡倒计时 70:00:00】。

    听见丈夫的抱怨,妻子似乎想张嘴说什么,但斟酌了会丈夫的神色,她又默默闭了嘴。

    女性的直觉告诉她还是要跟着游戏的规则走,但她的生活经验同时也告诉她,不要在这时候打扰因为在小镇外围绕了一个多小时找不到出口而怒火中烧的丈夫。

    这个时间点,商铺已经全都关门了,路上看不见行人,连鸟叫和虫鸣都听不见。

    那些白天看着就不太舒服的小丑装饰,在黑暗的环境里显得更加诡异。

    不知道是不是妻子的错觉……她总觉得路过的街边小丑装饰不太对劲。

    夜风吹过,屋檐下的挂饰和布偶晃晃悠悠,深蓝色菱形的油彩,搭配着红艳艳的嘴角。

    看着不大像笑,反而有点像在哭泣。

    她因为这个可怕的发现浑身一颤:“老、老公……已经很晚了,我们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吧?”

    中年男人张嘴正想骂她胆小,却突然也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你看前面是不是……起雾了?”

    妻子探头一看,见到弥漫而来的薄薄灰雾,她脸色瞬间刷白、恐惧得牙关打颤,仿佛雾气比鬼还让她害怕。

    小镇外围的灰雾将他们困死在这里,她来到副本的时候正好抱着他们家养的小狗,于是丈夫就把狗丢进雾里探路,结果原本寂静漂浮的浓雾仿佛嗅到血腥的鲨鱼,翻涌着将狗吞没,只余一声短促的惨叫——灰雾变成了血雾,她身上的血就是那时候被溅上的。

    她一个“是”字还没说出口,就见丈夫猛地往雾气漫来的反方向逃去,她跌跌撞撞跟上,心里无比绝望——

    神啊,如果真的有神,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场游戏。

    ……

    另一边,陆语哝也发现镇子里起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