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神游戏中扮演[无限] 第37节(2 / 2)

    “如果我们不是来找她帮忙的,而是想绑架她来和王室换回指挥官的,刚刚她就危险了……哎,到底是爱情令人盲目。”

    玩家中身形最高大的三位取代了骑士,最初去找莉莉丝的三位则以造型师的身份被带入府中。

    有穆载言和游隼的震慑,剩余没有坑位的玩家只能在接受红毛的妆发改造之后、自己另外找方法混进王宫。

    ——这个年代没有监控,能用积分购买道具的玩家们要是连这个支线都完不成,那干脆别参加旧神游戏了。

    在玩家们进入白金公爵府的过程中其实还有个小插曲:

    白金公爵本人公务繁忙,今日不在府上。

    公爵外出的时候一般会带上长子安德鲁,所以安德鲁今日也不在府上。

    而他那从律法上来说不具有继承权的次子,则一般不是在和狐朋狗友相约赌球赛马,就是在大大小小的王城酒馆晃荡,但今日难得地出现在大厅沙发上喝茶——虽然依然一脸醉相。

    陆语哝带着一众手里端着各色衣物饰品的侍从骑士路过他的时候,这位德文希尔家的一少爷正好抬起他醉眼朦胧的高贵头颅,嘴上说着含糊不清的浑话:

    “瞧瞧,瞧瞧这是谁,这不正是我们家最骄傲的小莉莉丝?”

    “怎么,马上要嫁给那个兰开斯特了,这会连一哥都不愿意叫一声吗?”

    陆语哝原本只想默默略过他,这会不得不停下脚步,一个头比两个大。

    要是平时,应付这具身体的“一哥”当然不难,可她现在身后跟着的“骑士”里面,还有她真正的大哥在呢。

    天知道在看清穆载言的脸的时候,陆语哝拽着白马缰绳的手差点把绳子扯断。

    在玩家们无比尴尬、仆从们无比惊慌的目光下,陆语哝努力让自己忽视骑士中那道敏锐探究的注视。

    她从身后的托盘里取出一枚昂贵的、由钻石流苏和翠鸟羽毛妆点的古董宝石胸针,走过去按在这位醉酒的一少爷手里。

    “我好像听说威廉姆斯家的太太想要这样一枚胸针?劳您大驾,帮我验证一下这传言真还是不真?”

    珠宝的光辉闪得让一少爷的醉眼都清醒了几分。

    他迟钝的脑子反应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家妹妹话里话外的意思,一股怒火被酒精腾地烧起来,又被那胸针所能为他取得的好处压了下去。

    在德文希尔家,莉莉丝能和两位兄长都保持不好不坏的关系,那是因为她作为女性绝不可能和继承权沾边,但两位男性后裔之间的关系可就不一样了。

    索伦王国是传统的长子继承制,这意味着只要不是长子,那无论是爵位、大部分财产、乃至母亲那一系的珠宝都落不到除长子之外的其他儿子头上。

    对于次子来说,去其他贵族家谋求一份管家的工作,

    才是最体面也最有前途的出路——大部分贵族家的管家都是这样来的。

    但德文希尔家的一少爷可并不愿意走这样一条路。

    他被伺候被吹捧惯了,那些想要他手里漏出来的钱财的小贵族们奉承他,那些想要认识“索伦城的璀璨明珠”的大贵族们,也奉承他。

    他最看不惯安德鲁,毕竟如果没有安德鲁,他才是下一任白金公爵;

    但他也看不惯莉莉丝,因为她明明只要嫁人就能继续风光璀璨下去,却一天到晚摆着个野心勃勃的脸。

    威廉姆斯家的那个女人是个足够富裕又大方的寡妇,他们之间的地下恋情是他日常花销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和身形走样的安德鲁不同,他还算是维持住了德文希尔家的好样貌。

    拿着胸针的一少爷不好发火,但又实在憋不住多嘴想刺一刺莉莉丝:“我也好像听说你面对踏火的魔犬还面不改色?劳您惦记,但我们家只有安德鲁·德文希尔那个傻子能像继承爵位一样继承魔犬的操控权。”

    原本打算转身就走的陆语哝脚步一顿。

    她确信除了上次在书房撞见之外,“莉莉丝”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踏火的魔犬的任何情报,但照这位一少爷的说法,白金公爵应该是和两个儿子讲过相关内幕的。

    魔犬的操控权?

    旧神之卵这种存在于黑暗维度的物种,为何可以被王室操控,甚至存在权利的继承?

    这种继承究竟是依据血缘还是其他?

    佯装恼羞成怒、扬着下巴离开大厅的陆语哝收敛了表情,心中斟酌。

    也许她应该找个机会控制这位“一哥”,让他说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即将到来的宫廷晚宴。

    现在距离晚宴开场只剩几个小时了,贵族小姐的梳妆打扮异常繁复,即使有数位女仆和造型师的帮助,陆语哝梳洗完毕还是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白金公爵也带着长子安德鲁回来,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

    当看见盛装打扮的“莉莉丝”时,白金公爵严肃冷峻的面庞上露出了今日第一个代表满意的微笑。

    “亚度尼斯的小子会为你对全场的其他姑娘视而不见的,我亲爱的女儿。”

    莉莉丝微微扬起下巴:“那是绅士对舞伴应有的尊重,父亲。”

    无论他的舞伴是谁。

    ……“哒、哒哒。”

    在王城刚刚经历了一场轰轰烈烈但戛然而止的革命的情况下,今夜的索伦王宫前方的鲜花大道比以往都要热闹。

    数不清的绸缎帷幔,数不清的花朵与香帕,一辆接一辆驶来的马车上绘着各个家族的徽章,珍珠与宝石装点着马匹梳理齐整、编着小辫的鬃毛。

    大道两旁,没有资格进入宫廷宴会,但起码都是“上等人”的小贵族与富商们纷纷朝着那些马车摘帽行礼。

    他们面上带着夸张的微笑,又忍不住互相窃窃私语,讨论在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