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成悦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望着她。
“过敏了,来打吊针”他指了指自己贴着止血绷带的手“阿姨呢。”
“哦小悦你要注意身体,我来这里看一个朋友。”盛菱有些语无伦次,拉着温妮就要走,刚转过身,又想起什么对着温成悦说了句“替我向你爸妈还有温舒航问好。”
温成悦看着盛菱放下这两句话后牵着自己的小女儿头也不回地疾步而去,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逐。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盛菱和温妮,直到她们拐弯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胡桉这夜睡得不好,她梦见了她小时候。
刚上小学的她背着一个半人高的芭比娃娃粉色书包蹦蹦跶跶地从校园里跑出来,与她同行的小伙伴扑进了一早等在校门口的奶奶怀里。而胡桉没人来接,只能自己背着大书包慢慢往家走。
小区里面熟的阿姨对她说,“桉桉,你妈又没来接你啊。”
“你妈也真是的,就这么放心你这么小的孩子自己回家。”
胡桉委屈地向盛菱哭诉了这件事,她当时正躺在床上打围巾,听到这件事手上的活停了一下,歪着头看了胡桉一会,又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全家福,口气冷淡地说,“胡桉,你已经上学了,你要学会长大。”
醒了的胡桉冷淡的盯着天花板,她想起盛菱手里打的那条墨绿色的围巾,最后没有系到她的脖子里,也没有系到她爸爸的脖子里。
她就这么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心里的怨气结成一团,沉甸甸地坠在她的心口。
她伸手拔了在床头充电的手机,翻了翻通讯录,发去了一句话。
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对方似乎也是一夜没睡,在她发出去的一瞬间对方报了一个餐厅地址,又附了一句,晚饭见面详聊。
所幸这天胡桉的工作进展很好,准时下班赴约。
这是一家高档的粤式酒楼,服务员穿着红色的旗袍袅袅地把她带到了一个包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