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媾的本质其实就是为了繁衍后代,可妈妈你并不想再生育孩子。”梁睿宇拾起之前掉落的避孕套,再度递给了梁温:“那妈妈,你为什么要和朱达远做爱呢?因为爱他?可难道你就不爱我了吗?如果是为了快感满足生理需求,那我也可以给妈妈你,而且,我比他年轻,怎么也比他强。而且我在网上看别人说,做爱是负距离接触,这么说来……只要戴了避孕套,那就不算做爱。”
他这一连番的追问与蛊惑令梁温本就不坚定的心开始动摇,但尚存的理智还在提醒她要尽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要拒绝他。
“可我是你亲妈!你有没有想过,他日我们之间的关系被人捅破,我们又该怎么办?你和我有这种关系,你将来要怎么结婚生子?!”梁温一遍遍提醒着梁睿宇乱伦的后果,同时也是在提醒她自己,毕竟十几岁的少年可以不清醒,可她不能。
“那就不被别人发现就好了!”
这是梁睿宇头一次这么声嘶力竭地对梁温大吼,吼完这句后,他仍难以平复自己情绪,但怕引起梁温的反感,他只能咬牙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泪眼婆娑地哑声道:“而且,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生子和别的女人组建家庭,我只要有妈妈你就好了,我不会爱上别人,也不会和别人做这种事。”
梁睿宇的身体抖得厉害,他并不确定母亲能否接纳自己,滚烫的泪珠不受控制地如雨挥下,一滴一滴地砸落在他的T恤衫上。或许他不该把这份感情宣之于口,这样的话,他就还能像从前那样,光明正大地向母亲撒娇,向她索要晚安吻,以孩子的身份得到她无条件的关爱。
人心不足蛇吞象。
可他不后悔,人总是贪得无厌的,光是以孩子的身份占据她一半的爱还远远不够,他还想以情人的身份占据她另一半的爱。
泪水划过少年清隽的脸庞,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晚风抚过窗帘,轻散在他的鬓边,给他带了丝丝凉意。
但就在此时,母亲温热的手却忽然抚上了他的脸颊,为他拭去脸上的泪痕,柔声问他:“你真的要做我的情人,不后悔吗?”
背德的关系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旦第一面牌倒塌,后面的牌也会陆续倒塌。
梁温也曾想拨乱反正,将他们脱轨的母子关系复原状,可她做不到……
多年以后,梁温再次回想起这件事时,她也记不清她当时究竟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和梁睿宇上了床。
她只记得,在她话音未落时,她的儿子便一把抱住了她,毫不犹豫地答道:“不,我不后悔,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的。”
大抵是夜深寂寥,当梁睿宇再度抱住她的那一刻,她霎时将道德伦理抛诸脑后,鬼使神差地仰首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