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骂不得。
刚刚自己情急下确实伤了人, 温槿低头说了句对不起。ls
“哼。”
那人冷嗤一声。
“小姑娘,你还是跟着我们去休息室吧。”另一个人开口。
温槿满脑子还是方才靳桉出场的画面。
她摇摇头,就这么蹲在了门外:“我在这里等他就好了。”
见她这样,安保也没再多说,退回去继续守着酒吧大门了。
……
不知道在外面蹲了多久。
二月初正是南厦市冬季最冷的几天,温槿搓了搓微微发凉的指尖, 然后又冲手轻轻哈了一口气。
明明是不能听见酒吧里的声音的, 可她又好像能清清楚楚听见里面拳场传来的欢呼和鼓点声。
温槿垂下眼。
所以在遇见她之前, 靳桉一直在靠着这个赚钱。
这样一场比下来价格不低, 而且少年靠着出手狠辣, 很是受到一些大顾客的喜欢,每次只要他一出场,酒吧今晚的消费跟着水涨船高。
虽然拳击酒吧是正规合法的场地,但还是免不了某些阴暗面悄悄滋生。
经常能看见的靳桉身上的那些伤,想必也就是这么来的。
可靳桉分明都答应她了不会再来这里。
所以他其实还是很缺钱。
找到兼职后不缺钱,靳奶奶身体一日比一日好,他也在努力学习想要变好……都是假象。
“咔。”
脚步声轻轻响起。
靳桉站在了她面前。
这一截道路的路灯都不是很亮,可能也是为了衬托酒吧霓虹光的缘故。路灯悠悠晃晃地亮着,靳桉站在她面前,逆着光。
“温槿。”
靳桉很少直接叫过她的名字。
温槿一怔,随即抬头望去。
自下而上的角度,少年肩背削瘦挺直,喉结微凸,鼻梁高挺,碎发被汗打湿贴在额前,正垂眸和她对视着。
左边眉毛处有点淡淡的伤痕,应该是刚刚弄出来的。
拳击时他穿着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常服,左边耳垂上的黑色耳钉又戴了回去。
刚打完比赛就换了衣服跑过来,少年还在张嘴微微喘着气,肩背一起一伏的。
没有她一贯印象中拳击比赛后男人身上臭烘烘的汗味,还是那股清新的薄荷味,一股劲往她鼻腔里钻。
靳桉盯着她,喉结微不可查地滑动了下,嗓子有点哑:“送你回去。”
说完,他转身就要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