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她总觉得,覃珠在对她的钢琴练习管理上,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执拗较真了。
以前每隔几天覃珠都要找约瑟夫聊一下她的学习状况,但根据约瑟夫的说法,是这个月以来覃珠都没有再找过他了,唯一一次,问的也不是她的钢琴训练近况。
约瑟夫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你妈妈只问了我你最近弹钢琴的时候有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不舒服来,我说没有。”
就像是……覃珠知道了她的躯体化症状一样,知道她会在练习钢琴后不适。
几次的视频聊天里,温槿也有和靳桉聊起过这件事。
结果靳桉只让她别多大在意,好好准备决赛就行。
“那好,到时候老师和王易都在机场等你。”
陈秀韵对她说。
温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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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号是个雨天。
阴雨绵绵,天上沉沉的乌云跟要压下来似的。
温槿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担心了一下今天飞机能不能照常起飞。
等她从卧室出去,才发现覃珠和温隽凡居然都没有在家里。
不知道是靳桉做到的还是父母本来就有事,温槿心下一喜,赶忙拿着收拾好的东西准备出门。
就算后面覃珠和温隽凡回到家里来发现她不在,想把她追回来,她也已经在飞机上了。
然后再落地京市,参与决赛,只要她拿到保送资格,她就再也不怕覃珠和温隽凡的约束。
到时候,她就能和靳桉堂堂正正在一起,等明年靳桉高考完,两人一起去京市。
别墅大门打开,温槿背着书包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靳桉从仓库内出了门。
靳奶奶下葬后,他便再没有回过二号胡同口那边和靳超毅一起住了,懒得管靳超毅的死活。
扫了一眼手机上,备注为“覃珠”的人发来的“我们已经到了”的消息,他眸光微动,回复了句;【知道了,马上到】
……覃珠已经被他约到了南厦市某处餐厅见面。
他给的理由是,以温槿朋友的身份,想要彻底向覃珠说清楚温槿抑郁焦虑的原因。
给覃珠送去温槿的病例单,告诉她温槿患有严重的抑郁焦虑症的人是他。
这段时间来,一直再给覃珠发送各种有关快递的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