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回主位右边椅子的罗伯特就听到查尔斯太太大喊大叫。
三五分钟,丈夫死了,儿子只剩一条腿了。
查尔斯太太直接崩溃疯喊。
周鋆用酒精擦拭干净双手之后,在保镖的眼前跟查尔斯打招呼离开房间,回到正厅。
阿尔德里奇家主紧随周鋆之后进到了房间,与查尔斯相谈,不过其中一个保镖在两人争执最深的时候前来汇报,查尔斯小少爷被杀害,再之后阿尔德里奇家主不相让,与他产生肢体冲突,本就有三高的查尔斯情绪大为激动,倒在地上抽搐两下,翻了白眼。
教堂内一切淫靡活动像是摁了暂停键似的,主灯打开,照在里面的每一寸角落。
查尔斯死了,他唯一的儿子也死了。
在坐的每一位都有嫌疑,目光时不时落在周鋆身上。
“我走之后,查尔斯先生还笑着跟我说合作愉快。”周鋆环胸抱臂,坦荡正义,“守在查尔斯先生门口的保镖进来两次,甚至第二次都没走,一直等到我出来,阿尔德里奇家主进去……”
说罢他的话语停顿了一下,“不知,阿尔德里奇家主如何解释。”
阿尔德里奇家主狠辣,“说不准他早就死了,死在你手里也不一定。”
周鋆点了根烟,也不说话,对着查尔斯太太深鞠一躬,“与查尔斯先生和太太相识一场,发生这种事太过意外,深表悲痛,如有需要我的地方请直接说,不必麻烦。”
查尔斯太太招呼手下将阿尔德里奇家主抓走。
霎时教堂气氛如冰窖一般,剑拔弩张。
“诸位,这件事总要有个交代,还请各位海涵。”
查尔斯太太站起身,身上珠光宝气,一直以为是个软柿子,往前一站,气场直接大开。
“将阿尔德里奇家主带走。”她说着视线散过罗伯特,“还请罗伯特先生解释一下,罗伯特先生的纽扣为什么在我儿子的摇篮里。”
周鋆听的不大感兴趣。
罗伯特低头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家族纽扣,线头崩开,上面的身份象征已经没了。
洗手间隙碰到了从里面出来的保镖,罗伯特面色尴尬,“跟我没关系,我没去过你儿子那屋。”
“那都是次要的,罗伯特先生。”
“查尔斯太太。”周鋆推了一下镜框,重新看向查尔斯太太,一副好学生姿态放低,“明日早上七点,我还要拜访穆勒先生,就先回去了。”
“周。”查尔斯太太走近他,拽上他的衣袖,“我希望你能……”
“抱歉,太太。”周鋆后退几步,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胳膊。
出门之后第一件事,西服外套扔给了门口的流浪汉,嘴里咕哝着感谢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