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对施律嘴上那个明显就是别人咬出来的伤口视而不见。
装恩爱罢了,谁看不出来?
同辈的堂兄弟姐妹一共有七个,在京港的也都回来了。
其他人都看不出什么,但施郢大概把施律看做自己的死对头,全程都木着脸。
施诗则乖巧地坐在父母后面,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早就盯着席觅微看了半天,还偷偷飞了个wink。
“爷爷,这是微微特地给您寻来的北斗一号纯种特级大红袍,”施律把茶叶给施鸿文递过去,说,“今年的大红袍收成可不好,她求了祁爷爷老半天,人家才答应给她这么点,全给您拿来了。”
席觅微的外公生前除了下棋就爱喝茶,和做茶叶生意的祁老爷子是至交,她其实也没费多大力气就买到了,被施律这么添油加醋一说,自己倒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跟着笑了笑。
“小六媳妇有心了,”施鸿文笑眯眯地接了茶叶,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席觅微,道,“这是给爷爷你的见面礼。小六不懂事,结了婚才跟我说,让你受了委屈,往后他要是还敢欺负你,爷爷替你撑腰!”
“谢谢爷爷。”席觅微有点意外,还以为亚坤集团董事长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没想到也跟自己外公一样和蔼。
她恭敬地接过支票后低头扫了一眼,又暗暗吃了一惊。
给孙媳妇的见面礼罢了,就算施鸿文有钱,需要给三千万美元么?她看着支票一角的ubs和三把钥匙标志,心说这下少不得要跑趟瑞士了。
不过……她抬眼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施鸿文。
这笔钱在瑞士银行,离婚时国内法院是处理不到的,等于她到时候和施律拆伙,存在瑞士银行的这两个亿依然是她的。
这老爷爷真就这么大方,白白送她这么多钱?
施鸿文见孙媳妇似乎有话想问,便道:“是少了些,不过既然你结婚的事席家事先也知道,我们施家也就不再重新下聘了。当然,婚礼还是要办的,还要办隆重一点,可不能再委屈你。”
听完他的话,在场有好几个长辈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神情。
真丢人。
嫁进来又如何,终究门不当户不对,席家上赶着要攀亲戚,瞒着施家把女儿塞了过来,施律是老爷子亲手带大的,要是让他老人家来选亲家,什么时候轮得到席家?现在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当然连过场都不想走。
至于办婚礼,顾的那是施家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