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考得怎么样?”
“专业第一,来来来,掌声响起来。”
池艾宁给面子极了,带头鼓掌,结果面粉飘得到处都是。
他们有说有笑的,屋子里也热闹了。
这几天他们每天都去走亲戚,因而池乔没什么空搭理沉临洲。
比公鸡报晓还准时的,是他的早晚安,不管她回不回消息。但不回的话,他接着就会打来电话。
这天,他们去拜访一个姨奶奶。
老人家年纪很大了,但精神矍铄,笑声开朗,挨个给子孙们发红包,连池艾宁都有。
大家凑在一起喝茶,吃东西,聊天或者打牌。
池乔打得不好,没多久就被替下了,坐到一旁看,手机“嗡嗡”响起来。
又是沉临洲。
屋内人声太喧闹,她走出门接,“喂。”
他还是听到了她那边的噪音,“在外面玩?”
“嗯,在亲戚家。”
外面风寒砭骨,她侧靠着墙,一只手揣兜里,握手机的那只用袖子裹着。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大一那个冬天,经常有个室友晚上在走廊跟异地恋的男朋友打电话,就是这样的姿势。
一打就是半个小时起,回到宿舍夸张地跺脚搓手,直嚷着“冷死了”“冷死了”。
她们有调侃,也有羡慕:“原来有情不仅能饮水饱,还能御风寒呢。”
又听电话那头,沉临洲说:“我在和我叔叔钓鱼,晚一点接沉梨白回家。”
“……我又没问你。
“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在哪儿,在干什么,引起你的注意。”
不知情的人,大抵会以为他是情场老手,实际这只是他强势的体现。
他气定神闲地问:“打个赌吗?” “什么?”
“看今天谁钓得多。”
池乔默了会儿,心道,男人不管到了哪个年纪,都有极致幼稚的一面。
“赌注呢?”
“你赢,下回见面,”他刻意压低嗓音,“随你玩我。”
她背后有一众亲戚,男男女女,老少皆有,她却好像置身于只有他们二人的房间,褪去身上束缚,赤诚相对。
她耳尖发热,“倘若我输呢?”
“自慰给我看。”
听起来,似乎无论谁输谁赢,沉临洲都吃不了亏——她玩他的时候,他不也乐在其中么。
可鬼使神差的,她居然答应了。
“行啊,我赌你多。”
直到挂了线,池乔整张脸还是热热的,她吹了会儿冷风,才重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