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资本捧,没有爆火的运气,接到的基本是些小合作,而商务活动为零。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粉丝数量缓慢地上涨着,才突破百万不久。
不是没有好处,评论、超话里的粉丝,更准确地说是歌迷,更关注作品,而不是她的现实生活。
闲暇一点的时候,她会很有耐心地一条条翻看,但她也很谨慎,不敢随意回复。
她捧着手机看得认真,沉临洲彻底被她忽略了。
好巧不巧,钟子扬像是知道他此时闲着,叫他去打网球。
钟子扬在网球俱乐部办的年卡会员,固定一处场子,有空就去打,估计摇不到其他人,电话打到沉临洲这儿了。
他想也没想:“不去。”
钟子扬一副怨妇口吻:“不是吧,大哥,我约你多少回了。”
沉临洲露出一截白皙冷感的手腕,随意搭在餐桌沿上,指尖一下下地点着桌面,没好气:“你是没女朋友吗?大过年的打什么球?”
“说得好像你有似的。”
“这不是在追?”
池乔听到这句,抬头看他一眼。
“上回酒吧那个?还没追上啊?”
钟子扬幸灾乐祸,“过来,哥们儿给你支点招,你这瞎子摸石头过河,指不定哪天就被河冲走了。”
池乔轻声说:“你快去吧,我下午还要工作。”
听着善解人意,实则是不想被他打扰。
沉临洲没应去还是不去,径直挂了电话,一只手掌压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近了些,以目光为笼,试图囚困她。
“现在便嫌我碍事了么。”
她直视他的眼,“换成整天黏人的招式了?”
挥手撇掉他的手,绕开,“要是我真感冒了,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儿。”
一个小时后,钟子扬听完,乐不可支,说:“最难搞的就是这种,关心你,顺从你,让你以为拿捏住她了,其实她随时可以脱身。” 这是个室内场地,打完半场,坐到一旁休息。
沉临洲拧开矿泉水瓶,仰首灌了一大口,多余的水混着汗液一道淌过喉结,洇湿领口。
不远处有女生,几双眼睛盯着他瞧,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上高中起,不管打什么球,永远有一批女生追随着在球场边看沉临洲。
钟子扬觉得,不是因为他帅得惨绝人寰,而是因为他够装的,冷着一张脸,不好接近的样子。
越像高岭之花一般摘不到,她们越骚动,想成为他独一无二的偏爱。
喝完的空瓶子此刻砸向钟子扬。
沉临洲眉心生皱,“叫我来听你说风凉话的?”
“烈女怕缠郎,懂不懂?当舔狗舔着舔着,总有一天就舔到了。”
“……”
“等等,”钟子扬忽地发现了什么,“这风格怎么那么熟悉?感觉像是我认识的人。”
他绞尽脑汁,却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
沉临洲懒得搭理他,拎着东西去换衣间。
“诶!”钟子扬抬高声量叫他,“这就不打啦?”
他意兴阑珊,向后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