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他没有防范意识,吓唬一下而已。”阎玫随口扯了个谎,没提任何怀疑观慈音身份的事。
他站在楼遗月身侧,一袭作战服与楼遗月的西装革履截然相反,他暴戾、傲慢、不尊礼数。
“排卵期还敢出来见alpha,父亲,这是您教的吗?您把一个omega教成这样子,是要做什么?”阎玫说。
“那你呢?未经他的允许,为什么把他抱在怀里像疯了一样吻他的味道,你那样冒犯他,算什么样子,不管你是不是异能失控失去理智,都算得上不知礼数。”楼遗月眉眼看不出喜怒,永远像一位沉稳的长辈。
“您老这样喜欢,我哪敢冒犯?”阎玫翻了个白眼,“部队还有事,我先走了。”
“阎玫。”楼遗月喊住了他。
楼遗月在走廊昏暗的光里,鬓发间竟然有了那么一丝的银白,他的双眼浮现一抹慈父般的笑意。
“喜欢吗?”
楼遗月不明所以,只说了这三个字。
喜欢吗?
阎玫心知肚明,却没有回答他。
出府邸没走正门,阎玫像是故意不见观慈音。
出来后发现自己的部下正围成一团蹲地上说悄悄话,几颗脑袋环成圈。
异种入侵楼遗月府邸的消息被严密封锁,于是连阎玫的部下也不知晓此事。
他们只知道阎玫一个a独自来这儿见那位他父亲传闻中的小情人,他没准会过门成为正夫人的小妈妈。
“老大进去那么久,嘶,孤a寡o,月黑风高,不来把干柴烈火烧烧不得劲啊。”一个年轻alpha点了根烟,满目单身狗的悲凉羡慕道。
阎玫:……
阎玫鬼一样死寂站在他们身后,耳朵一伸,听他们讲话。
“我觉得吧,老大血气方刚,被美色迷住很正常。”
“扯你妈呢,我刚可看见城主回来了,老大再色中饿鬼,也不敢当他爹的面乱搞吧。”
“唉,大失所望大失所望。”
“那咱还留这儿看戏看个屁啊,回去睡觉算了,一夜没合眼,我都面黄肌瘦了。”
阎玫:啧。
平日上战场一个比一个狂野,怎么谈起他的八卦,就他妈的个个大文豪,四字成语用得一个比一个顺溜!
“说什么呢小混蛋,给我听听。”阎玫阴森可怖地咧嘴一笑,他扣住“面黄肌瘦”这位有着肉嘟嘟娃娃脸的少年的天灵盖,少年睁大眼,跟仓鼠被电一样“咦咦咦”地边颤栗边见鬼一样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