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遗憾子弹杀不了阎玫,阎玫掌心抬起, 他捏住这粒银色细子弹, 观赏片刻后,扔在地上被碾成碎片。
“想杀我?”覆面机甲下,阎玫眯了眯眼, 明知故问般。
观慈音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观慈音再度抬枪, 步步逼近。
仿佛在观慈音眼里, 他仿佛只是一个即将被枪决的罪犯, 彼此陌生, 不必多言。
“长官, 我说过, 我没有犯罪,你对我, 未免太残忍了。”阎玫也朝观慈音走了过来, “我家里还有一位貌美的妻子在等我回家呢,你这一枪下去, 我的妻子可就变寡夫了, 忍心么?”
“那真是太遗憾了, ”黑暗里,观慈音的眼珠对上阎玫的竖瞳, 蛇的掠杀意识很强烈, 也很冷血, 他温柔道:“等您死后,我会亲自拜访您的妻子, 告诉他,他的丈夫是一位罪犯,罪犯不该存活,死去是一种解脱,不必伤心。”
“太无情了。”阎玫唇微扯,舌尖舔过尖锐兴奋的鲨鱼齿,“长官,要和我在一起吗?抛弃你的丈夫,抛弃我的妻子,我们一起去死。”
“很抱歉,我还没有去死的打算。”观慈音想了想,轻声细语,“您根本就不知道,我为活着付出了多少。”
他话讲完,便利落抬枪,再度精准狙击阎玫。
漆黑死寂里,观慈音无论如何都能找到他。
窗户没关,千米高空外飓风凶猛吹入,如刀片割肤,要是臂力不稳估计枪都拿不起来,可观慈音纹丝不动,警惕十足。
阎玫非常欣赏观慈音的反应能力和狙击技术,可他并不打算输给观慈音。
当观慈音即将扣动扳机的一瞬间,阎玫的脚下骤然出现赤火阵法,阵法脱离地面朝他浑身笼盖起来后剧烈燃烧起来,他的躯体被烧成一缕红烟。
再度出现,是在观慈音的身后。
“长官,想知道我为什么在黑市私卖军火吗?”
阎玫自问自答,“因为有意思啊,看着他们得到武器后露出的表情,太有意思了,他们从我这里买武器是要杀人的,杀谁呢?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恶的引路人。”
“这个世界我一点也不喜欢,尤其是善良的、正义的、为无关之人甘愿奉献一切的人。”
阎玫完好无损从烈火里剥离走出,喉腔微颤,兴奋又恶劣地俯身,他一手按住观慈音手里的枪把枪用千度高温熔化,一手压住观慈音的后颈,这后颈被omega抑制贴挡住,还拿一根黑线缠绕起来,他的指腹还带着黑皮手套,冰冷地从黑线埋入,试图进入抑制贴去抚摸这只omega还未被标记的圣洁腺体。
“这不是您能触碰的。”观慈音微微偏头,指腹盖住后颈远离了眼前的罪犯。
“谁可以?你的丈夫?”
观慈音不回答了。
血月从黑天里晃出了光洒进审讯室,观慈音的半张侧脸笼在月光里,雪白至极,连眼尾的伤疤都被融掉了。
他放弃了这种礼貌的枪决。
当阎玫被观慈音一腿踹出窗户时窗户玻璃一瞬被观慈音冰封,阎玫的高温将其溶解后室内陷入缺氧状态,玻璃表面出现裂痕,当观慈音掐住阎玫的脖子把人狠狠往外一撞时,玻璃哗啦一声全碎了,在千米高的夜里四散开来,阎玫的后背倏地出血,血被窗外飓风吹得剧痛,阎玫却毫无败意,在被观慈音强悍的指力扣住脖子,观慈音分明是想掐断这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