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游戏真是高深呢。
但事还没完。
后来,井昀兮发现了,他也兴冲冲地加入了旁听队伍,而他们的兄弟们在某次找人找不着,最后竟然在大一课堂上找着他们之后,他们也来了兴致,偶尔也会到这儿补眠。
于是更奇异的情况发生了,五个大三生坐在后头给人家当人形立牌,教授瞠目结舌。
不过在教授发现星期四的课堂缺席率最低后,他就恨不得他们天天来课堂报到。
此刻教授还未进班,学生仍在闹哄着,昀兮老早就趴在桌上昏死过去,嘴角悬掛一条晶亮银丝,鼾声连连,他还真的是来补眠的。
裴培单手支顎,双腿交叠,充满骨感的大手正转着一隻笔把玩,沉黑色调的钢笔在他匀称的长指间回悠,灯影由指缝中流泻而出,随着变换的动作时远时近,依稀虚幻。
近似随意的举动由他詮释而出,竟别有一番高雅。他若有所思,眼底闪动着似笑非笑的玩味,那表情实是狡诈,要是晓嵐得以回首见之,定毫无二话,即刻逃之夭夭。
骤然停下把玩动作,他缓缓牵起唇角,扯成一笑惊心动魄。稍俯身,裴培在晓嵐肩上点了一点。
女孩轻颤一下,不予理会。
男人笑意更沉了,他鍥而不捨,继续骚扰。
三番两次下来,晓嵐终于忍受不了,枉顾他人探询的视线,她搁下传出了讯息却毫无回应的手机,回眸怒视。
「裴……学长,你别老是折腾。」硬生生转换称谓,晓嵐气鼓鼓,她低声说:「别闹,一边玩去。」
宛若未闻,他拈起方才放下的钢笔,在纸上迅速写下一串算式,将纸张转而面她,裴培淡哂:「学妹,能教教我么。」
「……」她看起来数学比他好吗?堪称绝望地盯着复杂的公式,她在放弃思考前选择了垂死挣扎:「我记得这好像是您的专业?」
裴培两手一摊,笑意窒人:「时事变迁,我以前学的东西跟不上现在的时代了。」
「……」才过两年,先生。「那你问这个做什么啊,你们大三也学不到这个了呀。」
「哦,是这样的。」屈了屈指,裴培示意晓嵐侧耳倾听,薄唇贴耳廓,额前碎发恰好让双眸入鬓,遮住眼里一闪而过的邪气。
低澈嗓音呢喃,气息滚烫:「我要用来调戏媳妇。」
「……滚。」晓嵐又羞又恼,她捂住彷彿被灼伤的耳根子,咬唇狠瞪对方一眼,虽然威胁力极弱便是。
眼底噙笑,柔情深淀,他笑得柔软,一点也不想辜负尚未重逢的青春。
?
终于在魔音传脑中迎来终结,待教授离席,学生们才纷纷起身,或结伴或形单影隻的准备离去,昀兮睡得很沉,脸颊及额门上头的红印很是明显,晓嵐摇他好几下都不见甦醒,是裴培最后巴了他的后脑勺他才依依不捨地离开周公,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