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莲’已经死了……”
沃尔摩尔抱紧自己的身体,坐在他的位置上,垂下头来,面如死灰。
“如果我们说‘卡莲’没有死呢?”
那人道。
“不可能!”
沃尔摩尔浑身颤抖,面红耳赤地大声反驳道。
谁知那人发出一阵机械的哈哈哈的笑声,每一声哈之间的间隔都完全一致。
“人们最大的错误,就是在不该抱有希望的时候抱有希望,而在该抱有希望的时候,总是将希望拒之门外。我并不责怪你的短视,沃尔摩尔总监。只是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沃尔摩尔想了很久。
地下基地是三班倒,遥远的地方还经常会传来做夜班的人的走路声,但他们都以为沃尔摩尔已经休息了,不会打扰他。
于是沃尔摩尔只能自己做决定。
那些社会给他的责任,和他自己作为个人的愿望在他的脑海里天人交战,让他的脸一会儿通红一会儿惨白。一种羞耻的难堪,让他痛苦。他又开始想能不能制服眼前的这几个人,好既套出情报,又不背叛tpc。
这是他经过时间锻炼的素质。
他也想到了几个可能的方法。只是这时,tpc总部那“霸道”的、“不由分说”的许多做法,以及给他、给卡莲的屈辱让他气到浑身发抖。
最后他想起那个他亲手通过的放弃一部分人的决策。
但这都是tpc的错呀!
想到这里,沃尔摩尔不再犹豫了,忽然平静下来,说道:
“我可以答应这件事情。但你们也要告诉我,你们要做什么?”
“我们不做什么。”
那人在黑暗中抬头挺胸道:
“我们只是为了我们合法的权益,是我们在种植庄稼,在培养畜生,做出你们喜欢的饭菜,是我们在运输东西,也是我们在生产,在车间里忙碌,因此,我们有权做一切事情。也因此,我们是我们自己的主人,tpc……无权否决我们的一切作为。”
沃尔摩尔长久地凝视身前的人。
只见这人抬头挺胸,丝毫没有任何畏惧与恐怖。
沃尔摩尔立马理解到现在发生在他身边的一切绝不是西欧分部的孤例,绝不会善了,必然就酝酿出超乎许多人想象的事情。
“我知道了。”
他顺从地说道。
“请记住,爱女儿的沃尔摩尔总监,我们始终在你的身边。”
“这我也知道,你们有组织的、有谋划……恐怕已经想了很久,直到妖星现身,你们终于按捺不住行动了。但你们所说的我一概不信,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