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
手段尽出了,就是不能改变什么。
没有比这种更加令人感到绝望的。
符文炸弹的攻击渐渐变成了一种“总得努力一下”的表示。
静默,
唯有静默能够形容现在各个指挥所的压抑气氛。
指挥官和负责人们就看着那些符文炸弹落在气象种堆积而成的肉山城墙上,消解它们的能量,解构它们的血肉。什么都做到了,却唯独做不到完成目标。
战争种具象化生长的晶莹轨迹变得越来越淡。
那是要被收取的表现。
雪山上,风吹得诺曼的金发不停拍打他的额头和脸颊。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温和且迷人了。
“尘埃落定。”
“读者”补上一句:
“终成定局。”
“牧师”宣告:
“阿门。”
这一声“阿门”被风带向远方。
……
战争种的光芒最终消失,此刻,天空放晴,初日旭光从远山的起伏之间探出,抚摸这片饱受磨难的大地。
库耶奇娃看着依然有飘雪,但已经不遮挡实现的天空,轻声说:
“结束了吗?”
果然,还是无法改变。
人类面对拾荒人,又一次失败了。
她看向旁边的乔巡。
乔巡站着一动不动,看着前方。忽然,他开口说:
“我心里有种感觉。”
“什么?”
“躁动、亢奋、暴怒……”
库耶奇娃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
乔巡说的是他意识深处的伟大意志。长阶尽头的伟大意志再躁动、亢奋与暴怒着。
对于他本人而言,那种无比想要知道真相的希冀,在战争种的痕迹消失后变得更加强烈的。
他觉得,战争种可能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去了解那些事情的途径。
感受着还未断掉的联系,跟孤高军神的半神级骨骼的联系。那三十二万块骨骼,此刻就以某种形态与阿兹拉伊来的神力相融了。
还有一点机会。
他要抓住这个机会。
人们常说“人生的意义在于拼搏”,而乔巡现在想要抓住这个机会的意义只在于“他不想做混乱中随波逐流的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