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显然的,不是你应该回答的。”她的语气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乔巡心思泛动。这种语气不像是故意表现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流露的。
是否可以认为她平常就是这样不容置疑呢?
如果是的话,那她要么身份很高,要么能力很强。
乔巡摇头,
“你都这么说了,那猜测并无意义,我一定回答不出你令你满意的答案。”
“这就放弃了吗?”
“我不做没意义的事情。”
她微微一笑,
“但对我有意义。”
“跟我无关。”
“你不为别人考虑吗?”
“在这之前,我要先考虑自己。如果自己都没思忖清楚,就越界去思考别人,那不是自不量力吗?”
“难道不是乐于助人?”
乔巡摇头,
“在我这里不是乐于助人。更何况,我并不认识你。”
“给予陌生人一点善意又何妨呢?”雾飘下,她的双眼深邃而宁静。
“陌生人也分好坏。善意对坏人来说,是助长气焰的助燃剂。”
“我是好是坏?在你的判断里。”
乔巡微微一笑,
“你愿意破费请我喝酒,那怎么也算不上坏了。”
“只是算不上坏啊。我还以为在你看来是好呢。”
“一杯酒就能改变一个人的本性的话,那人心未免太过廉价了。”
“的确。可绝大部分人的人心真就是廉价的。”
“但你不是。我,也不是。”
她稍稍抬头,雾飘下,她的脸清晰了一分。
“你很自信。”
乔巡摇头,
“不是自信,是自知。”
“能清楚知道自己内心世界的人可不多。”
“女士不了解自己的心吗?”
“不了解。”
“真是令人诧异。我以为像女士这样的人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换了个姿势,仰躺在椅背上,
“我这样的人?你这么快就对我有认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