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成文的脖子都发僵了,他扭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乔巡,
“为……什么你能进来?”
他明明关了地牢的门,为什么骆登仙能进来?
乔巡轻飘飘地说,
“你引以为傲的一切,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付成文的心脏有种被撕碎的感觉,痛,痛得无以复加!
理智是什么?
欲望的养料而已!
付成文撕扯的喉咙,
“你不过一个凡胎肉体!管你高高在上,在这里,你只是一团肉!”
欲望侵吞了付成文的理智后,燃尽了他身体里的内功。
地牢急速升温,开始颤抖。
付成文拍掌而上。
这一掌,是他的一切。
但是,
火焰忽然从他手掌上开始燃烧,迅速蔓延至他的身体。
“嫉妒”的火焰没有温度,但比任何火焰焚烧任何事物都要快。
等付成文带着他的“一切”来到乔巡面前时,
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付成文迷茫无助地看着乔巡,
“为什么?你不是……凡人吗……”
乔巡像个木头人,没有表情,
“我说过,你引以为傲的一切,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付成文僵在原地。
乔巡绕开他,走向管月。
走了几步后,乔巡扭头笑着说,
“也许值一文钱。”
“值一文钱”的威力有时候远大于“一文不值”。后者如果是傲慢者的不屑,那前者就是,傲慢者的怜悯。
一个以“欲望与复仇”为人生信条的人,最害怕的就是……仇人的怜悯。
“你——”
付成文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吐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了无生气。
与他不同,此时的管月浑身都是生气。
管月是个很会安慰自己的人,绝不会感到委屈,将先前的不安与焦虑一扫而空,开心地笑着说: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接我的!”
乔巡瞧着她这被绑的样子,心里感叹,这确实能把一般人迷得神魂颠倒啊。
管月见乔巡稍稍发了个呆,好奇问:
“在想什么呢?快帮我解开啊。”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红着脸恼火地说,
“男人都这样的是吧!”
付成文露出邪淫的眼神,她不会觉得什么,但乔巡仅仅是看着她本能地发了下呆,她就觉得很难堪。
这何尝不是一种双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