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是很多人毕生的追求。如今这唯一的机会摆在面前,当然会有人强闯。”
“我们就不能去使点绊子吗?比如,帮助某些人强闯天门。”
“不必。天仙跟真仙虽然不相来往,但也不是打生打死的敌人。守住仙班对天庭可太重要了。犯不着因此落下什么深仇大恨。何况,我也想看看天庭养的那个起源生命到底能不能把起源熔炉重铸出来。”
“如果成功了呢?”
“那可就太有意思了。散落在有限世界的那些尘埃们,都将闪耀光芒!”话音的主人语气逐渐有些昂扬,“天狩殿下,难道你不期待看到群星闪耀之日吗?”
被唤作“天狩”的存在沉默了一会儿,
“安娴,你就不怕那会是仙界的末日吗?”
“末日……我不在乎。”
“……天武一脉的子子孙孙你也不在乎?”
“不在乎。”
“那你又何必把仙仪带回来。”
“她的母亲安漾逃避血脉的使命,那只能由她来继承。”
“你不是不在乎天武一脉吗?又何必非要一个在其他世界生活了那么久的人从头开始。而且,她既然本姓是吕,不已然表明,她是安漾跟其他男子诞下的孩子吗?血脉,并不纯净。”
“安漾以为她找个男人,给她的孩子安个别人的姓,就能保护好她的孩子……但实际上,她只是个彻头彻尾的不负责的母亲。”
“什么意思?”
“天狩殿下,我的话还不明显吗?以前的吕仙仪,现在的安妙妙,从头到尾,都只是安漾独自诞下的生命。”
“……”天狩无言以对,再也找不到什么话去批驳这位独断专行的天武了,只不满地说:“你一点取名的天赋都没有。”
“这是她自己取的。”
“……当我没说。不过,安娴,你真的没反思过为什么安漾不顾一切都要离开仙界吗?”
“我那时又没复苏,我为什么要反思?”
“你是没复苏,但你留在天武一脉的痕迹,从没有磨灭过。你是压在她们每个人身上的一座大山。”
“天狩殿下——”
“我有名字。”
“陆衣禤,对你而言,我也是压在你身上的大山吗?”
“……”
这是个没法回答的问题。
天狩陆衣禤沉默了一会儿后说:
“你简直无可救药了。吕仙仪……安妙妙,我要带走一段时间。”
“做什么?”
“给她灌输点反抗你的理念。”
“早些回来。”安娴随意说完。
她一点都不在意陆衣禤的话。毕竟,本人都没有反抗的理念,又怎么灌输给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