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告死鸦军团也是来者不拒,把这些弃明投暗的德鲁伊统统收下。就仿佛他们始终不在意加入进来的新人是否忠诚一般。或者说,在那样和蔼的氛围中,忠诚已经成为了他们心灵的重要一部分。
光是生活在这个军团中,你就不能不忠诚。
人们早起祷告,吃饭祷告。睡觉祷告,战斗时也祷告。他们并不向任何一个神明祷告,而是向死亡本身祷告。
所以,他们对于外界称呼他们的“告死鸦”这个名号相当赞同,甚至可以说非常满意。
在这样的信仰,或者说近乎扭曲的信念中,战士们对死亡的恐惧被淡化到了相当严重的程度。
毕竟在他们的认知中,即使人死了也不算什么。他们只是回家了而已。他们只是长眠了而已。
每一个告死鸦在开战前都这样在心中念着“向死而生”;每一个告死鸦在临死前都会闭眼默默祷告着“愿我长眠”。
从一开始人们只是安慰自己,到后来完全的相信了这些内容,并且得到了神秘且神圣的力量,人们便看到了奇迹。
并非是神迹,而是奇迹。
他们没有高呼任何神明的名字,心中甚至不存虔诚,只是万分的希望自己能得到永恒的长眠,一种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力量就在他们心底涌起。
那种力量被称为神术
而那些德鲁伊麾下的军团,则大半都临阵倒戈,转投到了义军的阵营中。
但虽然告死鸦在卡拉尔的声望很高,可在班萨,人们却依旧将其视作邪教徒。
其实班萨人的说法也没差。
他们的确信仰了某种不属于正神的存在,他们也的确从中得到了神术。但任何信仰死亡,相信万事万物都有终结,并渴望自身能得到永恒的安眠的人,都得到了凌驾于普通见习牧师的力量。
如果邪神能强大到这种程度,那么如今的正神早就被拖入到大裂缝中去了吧。
然而,正如面对所有邪教徒时的反应相同的,这些普通的村民丝毫不敢反抗,也不敢当面咒骂。
“他们可是会杀人的”,人们这样畏惧的念着,然后躲开他们。
而且他们非常清楚,这些乌鸦嘴不仅会杀人,而且连灵魂都不会给他们留。被告死鸦杀死的人,灵魂不会回到神国,而是直接进入地狱。在这些信奉泰尔或希维尔的人们眼中,这已经是最可怕的事情了。
然而,事情就在这时发生了变化。
原本不会有任何人去理会的告死鸦,突然被一个小男孩拽住了衣角。
“你能治好瘟疫吗”
他祈求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