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琳曾看见二楼走廊里跑出过几个小孩,她本身对进入二楼走廊是很抗拒的,但刚才因为太过害怕,不知不觉就跟着其他人一起冲进了二楼。
等她反应过来,想要制止大家的时候,已经晚了。。。
“不好!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阿琳尖叫着后退,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萧晨。
“别停下啊!”萧晨已经被吓蒙了,那会移动的供桌,以及巨大的无脸遗像已经成为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层有鬼!真的!”阿琳想要去拦住身边的人,可这时候又发生了一件无比恐怖的事情。
原本摆放在三楼和二楼拐角处的供桌,自己跑到了二楼安全通道门外,那张无脸的遗照就贴在安全门的玻璃窗户上,好像在用自己空白的脸注视他们。
“遗照追过来了!”萧晨甩开阿琳的手,赶紧往前跑。
几秒之后,五名演员来到了二楼长廊中央,那里摆着沉重的金属手术台。
没人知道到底是谁把手术台搬出来的,更没人知道手术台上为什么会摆放一个血色蛋糕。
“我们或许可以用这东西堵住安全门。”黎凰话还没说完,白茶就已经从她身边跑过,之前比谁都“勇敢”的白茶,在真正遇到危险后跑的比谁都快。
爬上手术台,白茶直接朝着右边未开放的安全通道冲去。
紧跟着白茶的是吴礼,见两位男演员都没有停下的意思,黎凰也只好跟随他们一起,只不过她还算有心,稍微等了阿琳一会。
在黎凰等待阿琳的时候,萧晨也爬到了手术台上,他太过慌张,一脚踩在了血色蛋糕上,红色的颜料和粘稠物四处飞溅,沾的满身都是。
“槽!”
萧晨暗骂了一声,他连滚带爬的离开手术台。
“先过来!”吴礼将萧晨拉起,回头看向手术台那边的黎凰和阿琳,他把手伸向对面,想要帮两位女演员一把:“快!”
目光刚看向阿琳身后的安全通道,吴礼的脸就变了颜色。
没有任何人触碰,安全通道门却已经被完全打开!
在安全门外面正好是那张漆黑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供桌,供桌之上还摆着无脸女人巨大的遗像,那个鬼阴魂不散,似乎就是要一直追下去!
“她、她、她进来了!”吴礼伸出去的手,本能的向后缩,可他还没完全把手收回来,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手。
低头看去,一个脸部只有黑色孔洞的孩子蹲在手术台下,正用沾满了血色蛋糕的手抓着他!
“有鬼!”
吴礼从来没有被这样吓到过,前二十多年也从来没有这么用力的甩过手臂。
为了挣脱那小鬼的手指,他恨不得直接将自己的胳膊甩断。
“我沾染上那红色东西了!阿琳后背上的红色手印就是他们涂抹的!”
甩开小孩的手,吴礼跌坐在地,他的手机也掉到了旁边。
“快走啊!”
吴礼高声叫喊,提醒队友,但被他声音唤醒的并不仅仅只有队友,还有其他的东西。
掉落在地的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光,盖在手术台上的破布掉落,那手术台下面露出了一个又一个小孩的脸!
吴礼的身体在发抖,他几乎被吓晕了过去,以前都是他演恐怖片吓唬人,现在报应来了。
一个个被剥夺了自己面貌的孩子,一个个支离破碎的幼小灵魂,他们蜷缩在手术台下面,满手都是猩红的“蛋糕”。
吴礼倒地的同时,黎凰拽着阿琳爬过手术台,两位女演员也朝着安全通道另一边冲去。
“门上锁了啊!”最先跑到右边安全通道的白茶,看着安全门上生锈的锁链,急的额头冒汗,他拼命晃动着门锁。
“踹门啊!像韩非那样!现在你还顾虑什么!”萧晨说完后自己先踹了一脚,安全门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但是锁头完好无损,一点要被破坏的迹象都没有:“不应该啊!我看韩非踹门,一脚就足够了。”
萧晨和白茶轮番尝试,但就是无法开门,那木桌移动的古怪声音已经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在那无比的压抑当中,五位演员都有点绝望,他们现在才知道原来普通人的求生是如此艰难,一扇上锁的安全门就能断绝他们的生路。
门板在晃动,如果再给他们一两分钟的时间,他们绝对可以破坏掉门锁,但身后的东西已经在黑暗中靠近。
压抑、恐怖、未知的鬼怪和可能存在的杀人狂似乎一起朝着他们跑来。
“先躲起来!”
安全门无法打开,现在只能先找个地方避一避,他们五个人一起钻进了安全门旁边的一个旧房间里。
一片漆黑,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废弃房间是做什么。
“屋子里好臭啊。”
“别管其他的!先堵住门!”
为了自己保命,白茶和萧晨第一次积极了起来,两人将靠近房门的柜子推到了门板后面。
“不行!这不保险!还要有更多的东西才能堵住!”
五位演员从进入整形医院到现在,总算是团结了一次,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能够移动的东西,全部堆到了门后面!
“应该差不多了。”
“不行了,累死我了,拍戏我都没这么累过。”
“我的手指都蹭破皮了,为了这个综艺,我真是付出太多了。”
萧晨捂着自己的手坐在地上,他心脏咚咚直跳,到现在都还没缓过那股劲。
喘着粗气,他还没来得及说更多的话,忽然感觉屁股下面湿湿的。
移动手机,萧晨接着手机亮光朝自己身下看去。
“啊啊!地上!你们看地上!”
萧晨好像被火烧了一样,蹭的站起身,手指胡乱指向地面。
其他几人也低头看去,这个没有上锁的房间好像是孩子的娱乐室,墙壁上画着通往外面世界的窗户,地面上在写着密密麻麻、充满怨气和恨意的血色文字。
“妈妈不要我了,但我不恨她,我知道自己是个怪物,朋友们从小都这么说我,我不应该和他们住在一个小屋里,更不应该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所有人都讨厌我,没关系,谁让我是个怪物,我是个丑陋的怪物、是个可怕的怪物、是个没有人要的小怪物。”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要咬死他,他们问我还有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