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是这么想的。
“公子。”伊特站在餐厅门口,略微头疼地盯着那个亚雌,对陆明道,“我先让虫把他带走?”
陆明沉吟了下。
这只亚雌毕竟也是原主的爱人,虽然实质没发生过什么,但听上去和原主爱过一场,不能就这么草率强硬地把他拉走。
于是陆明干笑两声,不动声色推开了花月垂在自己肩膀上的两根纤纤玉指,友好道:
“不好意思,经过这一场战役重伤,我确实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花月立刻:“没关系将军!花月可以等您记起来,哪怕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花月也……!”
没待亚雌将情话说完,陆明便叹了口气:“可是,你知道吗?”
他抬起脸,满脸真诚道:
“这一次战役,不仅伤了我的记忆,还伤了我的身体啊。”
“将军……”花月表情微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明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就是身体有了缺陷的意思。”
“……您是指,哪方面?”
陆明觉得火候还不够,佯装痛苦地皱紧了眉头:“就是那方面。”
“您,您是说……”
“没错。”陆明目光瞬间忧郁,“我尾钩受损了。”
众虫:……………………
“噗!”不少看似喝茶实则吃瓜的虫众直接喷了。
费森喝茶的动作罕见地顿了顿。
他把茶杯放上餐桌后,目光静静落在陆明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会接受一只功能受损的伴侣吗?”
陆明继续对花月苦涩一笑道:“不,不用告诉我你的答案,我知道……不用勉强自己,去寻找更好的虫吧。”
“……”
花月面容惨白得像块雕塑,半晌才缓过来,猛地想起来什么,继续乞怜道:“不!没关系的,没关系……将军,我说过会一生追随于您……”
陆明:“……”
不是吧,这都能接受?
他不由得心生哀怜。
想到已经不存于世的原主,又无法将真相说出,只能无限感慨——这可真是一对苦命的柏拉图式鸳鸯啊。
“将军一定能感受到花月的心。”花月抽泣道,“只要,只要您肯将花月赎出来,花月做什么都可以……”
陆明尚在为这对苦命鸳鸯感慨怜惜,听到这话突然顿住了。
“你说什么?‘赎’?”
花月以为他想拒绝,小心翼翼点了点头。
……二十一世纪遵规守纪的好青年陆明,微微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