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血迹并不是来自统帅。
司韶又问:“行刺的人抓到了?”
朝羽有点惭愧:“一共八人,是混在各国首脑的随从里进来的。因为当时交火很激烈,我们……没能留到活口。”
“查不出身份?”
“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整容痕迹,牙齿也被磨平了,暂时无法从数据库里调取匹配面部识别。”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建议亚美拉官方对外宣称,是太空海盗试图袭击各国政要,劫持人质以达到释放被捕海盗的目的……您懂的,我们前几年抓了不少海盗进去。”
太空海盗?
司韶怀疑地挑眉。
“但是……”
说到这里,朝羽顿了顿。
“虽然这群人的武器和通讯设备都是太空海盗的规格没错,我却不这么认为。”
“怎么说。”
“……直觉?具体可能需要晨午来帮帮忙。”
朝羽是很谨慎的。
如果他说直觉如何,那一般错不了。
晨午是天麓星人。
他接触过的人,哪怕是改变了外形,也改变不了在天麓星人的触觉中留下的痕迹。
司韶不吭声,点了个头算作批准。
他走出宴会厅。
宴会厅此刻已经一片狼藉,
地上残留着血迹,也不知是宾客受伤留下的,还是行刺者和士兵们交战的痕迹。
宴会厅外被警卫队的人严格把守,一只苍蝇都不放进来。
最外层倒是被媒体为了个水泄不通。
朝羽和暮鳞护着司韶从安全通道坐上回酒店的商务艇。
一躺下来,浓浓的疲惫就涌了上来,司韶拿小枕头垫在后脑下。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受过惊吓的缘故,心口和肩头也隐隐作痛。
他这时才问:“西里斯他,怎么样了?”
朝羽和暮鳞对视一眼。
朝羽:“据他们的人说,还在抢救。”
暮鳞鼓起勇气问:“统帅,他们说是他救了您,有这回事吗?”
帝国的皇帝西里斯与联盟指挥官司韶的那点“风流韵事”,在整个星际早就已经传开了。
添油加醋,什么版本的都有。
有说皇帝丢下未婚妻为爱苦追指挥官甚至不惜先做后奏,试图用孩子绑住指挥官的。
也有说是指挥官本就是只狐狸,魅惑帝国皇帝不成索性主动献身,用孩子绑住皇帝。
还有说指挥官其实是个女人,一直女扮男装,直到跟帝国皇帝搞大了肚子才藏不住的。
……
一个版本比一个版本离谱。
司韶在天穹星的家里度假养胎时,没少翻过这些小报。
当时他还看得津津有味,拿起笔在旁边点评:文笔不错,思路有新意。
朝羽和暮鳞从来没把那些说法当过真。
毕竟晨午和小丘汇报时他们也在。
虽然那个基因很离谱,但它毕竟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