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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我久等,侦探。”

    切断通讯。萨拉·达克曼的全息投影闪现在办公桌前。

    “你不觉得有点过头吗?这点微不足道的事情有必要专门和我说?”让侦探尽快回归,同时调瑞贝卡·连恩去其他部门,最好是内务部。福特不明白高高在上的达克曼是怎么知道这两个人的。他们应该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达克曼却给予她们过分的关注。

    “耐心,警督。所有的点都会串成线,最终织成网。艾莉比你想的要更有能力,至于连恩……”执行官思考了一下。“你只需要保证她的生命安全就足够。”

    福特有些不悦,她应该知道更多。“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你邀请我成为伙伴,而不是仆人。这种无关紧要的真相都不告诉我,合作怎么继续?”

    “我和艾莉有一段过去。”这种模糊的表述达克曼最喜欢使用。她在说实话,却包裹在误导性的语言下。“瑞贝卡·连恩是她抚养长大的,我需要连恩好好活着。”

    福特靠向椅背,双手交迭在腿上。“保护妹妹却要前女友继续干危险的活,我不明白。”

    “耐心。我其实什么都告诉你了,只是你还没有串连起那些信息。”狡滑的红发Alpha继续吐出迷惑人心的话。“不必怀疑我的诚意。”

    “不够。”

    “不够?高级警督的任命书很快就会到你的手上。”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福特挑眉道:“你之前说这要多花些时间。毕竟德弗朗没那么好解决。”德弗朗家坐拥新联邦最有实力的安保公司之一。现在的掌舵人非常乐意压缩警察部门,多次向光明议会提出聘请他们公司的保安代替警察执法,能大幅缩减开支。

    “德弗朗非常干脆地同意了你的升迁。他一定在筹备着些什么。”

    “那么,我们该做好准备。”

    所以,现在是“我们”了。萨拉·达克曼微笑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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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悄然而至。白天淹没在日光里的霓虹,在黑夜里重新点亮。宣告这座城市没有休息的时刻,夜生活刚刚开始。

    忽然亮起的灯牌刺得艾莉眯起眼睛。凭借记忆,她在狭窄的街巷里穿梭。随着越来越深入,两侧灯牌的颜色也愈发杂驳,店铺里的喧闹声也越发疯狂。空气中酒精混合捷特等成瘾性药物的味道趋于饱和。

    艾莉掏出卷烟,猛吸两口屏住呼吸。粗劣的烟叶混合着增味剂狠狠刮过呼吸道,停留在肺泡里。夸张点说,这里的空气都能把人变成毒虫。穿过“夏威夷风情”和“里克家的闪闪宝贝”中间的甬道,“狄俄尼索斯”的金色灯牌出现在眼前。

    写着神明名字的灯牌,以一种并不端庄的方式,斜挂在嵌在墙里的石柱上。像一个幼童的设计。

    艾莉长呼一口气。就快到了,她只要再穿过裸露的人群,推开递到嘴边的酒杯,进入滑道。也许还要从几个乱交的人身上跨过去……

    她喜欢这儿的管理者巴克,前提是他穿上衣服,大脑没有完全沉溺在……那些东西里面。

    “微笑,艾莉,微笑。他现在可能high到天去,但你今天不必和他打交道。”侦探不得不给自己打气。“让我们出发吧。”

    穿过建筑入口的光幕,她被拦了下来。“嗨~弗利西亚,我只是要去那里,你懂。”

    穿着奇顿的高个子女人揽住艾莉,空闲的手端过一个陶制酒杯,悬在Beta眼前。

    “你知道我酒量一般,对吧?我可不想稍后失态。”女人手臂上的镯子有些晃眼。这镯子很衬她,和耳后植入物投射出的金色环形头饰一起,把弗利西亚妆点得如同女神。或者女祭司,艾莉并不太懂这些东西。

    “今天不行,亲爱的客人。有些肮脏的东西在你的血液里。饮下它,你会重获新生。”

    弗利西亚还是这么……戏剧化。“是同位素定位器吗?”

    “正确。这会有点难受。”

    “我信任你,姐妹。别挖我的内脏搞祭祀好吗?”艾莉想抽自己一下。每次她感到紧张都会控制不住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她做了一个闭嘴的的手势,端过陶杯仰头饮尽。

    甘美的酒液,干,他们是真会享受。总之这杯琼浆玉液流入她的胃里,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灼烧感从腹部爆发,席卷全身。

    弗利西亚点了一下Beta的鼻子。“现在不能巧舌如簧了对吧。还有,祭祀不用内脏而是鲜血,以防你想知道。和我来,让我们洗掉那些污秽。”

    “唔……”艾莉额头冷汗涔涔,眼前出现重影。狄俄尼索斯里的纸醉金迷,变得更加如梦似幻。男男女女或啜饮杯中甘露,或迷醉地闭眼呻吟,或如同野兽一样低头啃咬。在狂欢大厅里,所有人都在享乐。

    走下大厅左侧的台阶,放肆的欢好声渐渐模糊。弗利西亚带着艾莉穿过火盆照明的L型过道,最终来到一间安静整洁的石室。

    屋顶垂下的陶土挂灯,搭配着对称摆放的石托落地灯,提供了大部分光亮。还有两盏油灯摆在矮几上,一边的躺椅显得格外可亲。至少艾莉很乐意在上面休息,度过一晚。

    石室里占据面积最大的,就是长方形浴池。艾莉褪去衣裤,进入其中。她心里暗暗祈祷,没有奇怪的玩意儿混在里面。弗利西亚没有理由害她,却有数不过来的理由作弄她。

    “你以前很小心,这次怎么带着这么多脏东西?还有这个。”弗利西亚摘掉萨拉给的手环,嫌弃道:“这个丑东西基本上在实时监测你。”

    手环刚脱离,灼烧感就减弱许多。“别,别扔。”

    “怎么?你女朋友送的?”

    “算是吧。”

    “你的女朋友听起来是个富有的控制狂。”手环被女人轻蔑地丢在托盘里。

    “她看起来感觉不一样了。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这真的很奇怪,我爱着她,可我的直觉和理性都告诉我不要。”

    弗利西亚哼哼笑着。暧昧的震动和吐息逗弄艾莉都耳朵。“多么有趣。你想祈求女祭司的智慧吗?”

    “如果我是呢?”艾莉侧身。她们的鼻尖几乎相碰。

    女人闻起来如同香根菊一样,花香果香混合淡淡的苦味。遥远的过去,真正的女祭司是否也涂抹这种气味?

    弗利西亚托着侦探的下颌。欣赏着这张真实的脸。艾莉说话间,烟草味带着现实的焦虑,同样刺激着“女祭司”的神经。

    “哼嗯~那我要拿一些供奉。”这不是她第一次发起邀请,却是第一次得到她想要的回应。

    艾莉吻住女人玫瑰色的唇瓣。在对方舌尖急不可耐地舔舐牙关时,张开嘴巴,配合着加深唇舌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