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喂就让他自己吃啊。
杜望津又重新将勺子递过来,看见鸦透还没死心地想抓住他的手试图夺回掌控权,竟然真的将手停在原地。
鸦透惊喜地抓住目标,却发现怎么掰也掰不动。
软软的指尖就落在他的手上,杜望津盯着皮肤接触那一块儿:“最后一口。”
吃完最后一口就让他自己吃,鸦透决定忍气吞声,抓着杜望津的手去吃勺里的饭。
喂什么吃什么,即使反抗对他来说也只是挠痒痒的程度,如果喂的是汤,还会因为溢满了从唇边流下来,沿着下巴滴到地上,直到被喂到小肚皮都鼓了起来才作罢。
杜望津眸中情绪翻滚:“喂你什么都吃?”
鸦透想了一会儿,很认真地回了一句:“我不吃肥肉,不吃香菜还不吃葱。”
他算不上很挑食,对一切接受良好,有些不吃的他暂时也想不起来。
杜望津似乎没想到少年会这么回答,又或者说他的回答不在杜望津的思考范围之内。
【呵呵,杜望津想听的恐怕不是呀呀回答的话吧?啧啧啧,感觉呀呀好危险,周围都是恶狼。】
【那名单上的三个人非要选的话,应该是杜泊川吧?虽然出场但我对他印象不错,不像是跟这两个会欺负我宝的样子。】
他将勺子还了回去,借着还勺子的动作突然凑过来,“有谁这样喂过你吗?”
他们这样很像是闲聊,但鸦透深知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导致现在无论是哪个话题都有些怪。
他注意着杜望津的脸色,迟疑地点头。
“谁?”
杜望津出声,有种非要将这么喂过鸦透的人找出来不可的架势。
鸦透被这种架势弄的有些不舒服,吃饱了之后肚子有些涨,似乎想站起来,又被杜望津摁着坐下。
“是杜元修?”
杜望津提出他的假设,与当事人打架留下的伤痕隐隐作疼,心情越来越烦躁,面无表情。
这么喂他的当然是他的哥哥,但副本里的“鸦透”还不知道有没有哥哥,鸦透不好随意发挥,谨慎地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不是他。”
杜望津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保温盒还打开摊在桌子上。
他确实没有再喂,却也没有一点要走的迹象,鸦透最初以为是自己没吃完,迅速吃完之后,又非常迅速地将保温盒盖好。
但杜望津却依旧没有动,反而是盯着他看,眸光深邃,唇边的伤口在他咬牙时牵扯到了,又流出血迹。
坐在桌边的男人,双腿叠放在一起,黑发棕眸,眼睛下方又有泪痣。
骨节分明的手即使是放在桌子上也格外赏心悦目,没有规则地搭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
指骨上的血迹慢慢从伤口那里渗了出来。